玉鶯看她不吭聲就繼續道:「你也別怕了那些人,不就仗著跟了太子覺得自個兒了不起麼?若說起來, 他們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有些還是戰場上回來的, 粗鄙不堪只知道舞刀弄槍,甚至比不得你我是在相府長大懂得禮數。剛才在采星閣,他們對你出言不遜呵斥你一番,你別忘心裡去,只當是被狗給吠了。」
原來她以為自己是因了先前東宮宮人的呵斥而不滿。
玉燕吁了口氣,卻在思量著,東宮宮人願追隨太子,一來他們多是開國四家選中了送給太子的,二來太子一向對宮人不薄,若東宮的人有了什麼事情,太子時常親自出手維護。
旁的不提,便是跟了方巒進辦案的太監小午子,也因著方巒進是太子伴讀而沾了光,得到太子的烏木腰牌不說,時常還能在東宮走動。這是尋常人想也不敢想的。
玉燕思量片刻,拉著玉鶯的手問:「你我都是在龔家長大的,相爺和夫人都待我們不薄。如今你我進宮來也有段時日了,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敢如何?」不想被玉鶯發現自己的用意,又道:「如今主殿就兩位嬤嬤和你我是最大的了,也不知道娘娘日後作甚安排。」
她明著的意思是想看看兩人的前途,實際上在探玉鶯的心思。
明貴妃身邊一直沒有設掌事姑姑。原本有兩位,後來裁了不少人,因著他們六個都是龔家帶來的不能捨去,明貴妃索性讓皇上撥給她的兩個掌事姑姑走了。
龔嬤嬤便說,現下人數有限制,內外有他們四個首領太監四個大宮女和兩個管事嬤嬤就好,掌事姑姑晚些再提。拖著拖著,到如今也沒人頂上這位置,大家全都沒這事兒了裝作看不見。
「我們倆啊,要麼就是做掌事姑姑,要麼就是放出去。」玉鶯「嗨」了一聲甩開玉燕的手,自顧自去拿針線筐子:「這些都是小事,你我何必現在憂心?往後娘娘自然會安排好我們的。」
想到被悄無聲息拖走了的袁衛,想到即將性命不保或許還會屍骨無存的呂順山,玉燕又忍不住多問了句:「你覺得日後娘娘會怎麼安排我們?」
袁衛應當是和那幾起兇案有關係死不足惜。呂順山即便是要死,還不至於被落得死後無全屍的下場。更何況呂順山素來對娘娘忠心耿耿,只不過心裡有些綺念不知怎的看上了御膳房的那位姑姑。但呂順山除了偷偷拿一些娘娘不要的貴重物什外,真就沒其他對不住娘娘的了。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應當是到了年紀出宮嫁人吧。」玉鶯拿著手中針線不甚在意地說道:「我們的爹娘都還在府里當差,都會提前安排好的。」
玉燕喃喃:「袁公公和呂公公也是相爺的人。」說不定家裡人也捏在龔相手里,她忍不住說了句後,亡羊補牢般硬生生轉了話鋒:「我們認真做事不惹麻煩,自然不會像他們倆那樣。只是,萬一我們到年齡沒法放出宮怎麼辦?要不要為了做掌事姑姑去求一求龔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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