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的刀柄和刀鞘也滿是鐵鏽。
梁玉一把將它撈起,竟是意外地沉。他咦了一聲,伸手去拔刀鞘。
曹學文高喊:「不可!」
但也晚了。刀已出鞘。刀頭呈現內凹彎月形狀,其身光潔鋥亮,刀鋒森然閃著嗜血的鋒芒。
王慶海脫口而出:「好刀。」
梁玉抬指輕彈刀身,嗡嗡作響,忍不住道:「這武器看著不太尋常,並非常人所能擁有。」他指了距離原本的舊木箱子最近的一張床:「誰睡在這兒?」
曹學文咬著牙扭頭不吭聲。
方巒進在旁抱胸冷笑:「本官久在大理寺,主管刑獄,但凡在本官手底下問話的罪犯,沒有敢不開口的。若你執意如此,就怪不得本官動用些非常手段了。」說著慢條斯理開始挽起衣袖。
上的人自然明白大理寺的兩位少卿,左斷刑右治獄。去牢里審訊的事兒本不是他左少卿來管的。
但江湖人不知道。
曹學文神色扭曲了半晌後,訥訥開口:「那、那是朱磊的箱子。」
方巒進嚴肅地朝梁玉輕輕點頭:「拿好了。明兒一早回去問問那姓朱的。」
這武器久未出鞘,很顯然不是殺死亭中三人的兇器。但兇手是個慣常用刀的,那朱磊的嫌疑很大。
梁玉剛把刀掛在了自己腰畔,屋外傳來常遠山的笑語聲:「晚膳備好了,貴客們是要到前頭廳里用膳,還是在客房用膳?」說著已經邁步進屋。
常遠山剛剛進來便腳步微頓。屋子裡旁處都還如常,只是一個屋角有大量碎裂的木片和木屑。再環顧四周,才發現有不少木片飛散到了屋子各處,想來那個角落有木質的東西被大力擊碎過。
常遠山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不顯。
他也是聽了餵馬的夥計說起來,才知道曹學文帶著貴客們來到前頭鏢師們的住處。本想著即便來看看也無大礙,誰知竟是看到了這樣凌亂的一幕。
眼睛掃過梁玉側畔原本來時沒有的那柄長刀,常遠山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繼續微笑著說起剛才的話題:「不知各位打算在哪裡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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