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沒打算找鏢師押鏢。」他慢慢地搜刮著記憶,努力去探腦海深處殘留的零星碎片:「可是我們到了良槐縣後,遇到有人尋釁滋事,還差點打到路過的我們。後念著傅家長久居於南方沿海恐對北疆不熟悉,又看天氣惡劣一直下雨,就打算找本地鏢師相護。也不提押著的是軍餉,只道是家中富足聚集了薄財,換成現銀讓他們一路相送。」
於晟霞在旁道:「為此將軍還自掏腰包拿了一千兩銀子出來,三成作為定金,七成等到鏢銀送到了再給。」
這著實不是個小數目。無論鏢銀還是報酬都數量極大。
除非鏢局往後不打算做這行生意了,不然這般自毀信譽的事情做不來。震威鏢局接了這趟鏢卻沒能護送成功,若是外人搗鬼就罷了,倘若是內部人做的手腳,那鏢局的信譽算是完了,幾十年積累的響當當的名聲毀於一旦。
方巒進身子前傾詢問:「當時你們遇到的路上挑事的人是誰?會不會是什麼人故意鬧事、好暗逼著你們走鏢局這條路子?」
夫妻倆苦思許久最後苦笑著搖搖頭:「當時不過當成個小事看待,哪裡認真瞧了?更何況那些鬧事的人打架打得灰頭土臉的,衣裳頭髮全亂了,也看不太清面容。」
說到此,他們心中暗凜恍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頓住。
片刻後傅榮添焦躁地掌心雙膝膝頭,煩悶道:「至於來破廟暫歇,其實當時我們真沒有聽哪一個人提議。大家七嘴八舌的,別說是鏢局的人了,就連我們自己也都說著城裡客棧沒有哪間能容得下一次性住我們那麼多人,不能留在客棧過夜。」
「可是,你們也能暫住在鏢局啊。」午思說道:「在鏢局暫住一晚,等到第二日一大早就走,指不定晚上就能趕在另一個地方過夜了。」
她這話一出來,將軍夫妻倆齊齊奇道:「鏢局又不能讓外人過夜,我們怎好勞煩他們。」
「可以啊。」前一晚剛在鏢局歇過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後異口同聲道:「我們幾個不就在哪兒睡了麼。」
於晟霞快言快語,趕在夫君前頭開了口:「我們當時問過,他們那些鏢師都說一來住不下二來也從未讓客人留宿的規矩。又讓我們放心,說是已經接鏢,必然好生護送到底,即便在外過夜,他們也會保了銀子的安全。」
她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眾人:「難道你們不是因為方大人有官職在身,才得以留宿在那的?」
方巒進「嘿」地一聲跳將起來:「他們隔壁院子就有客房!客、房!我們是正兒八經留宿的客人!」
於晟霞怒髮衝冠,忍下不言,額角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咯吱咯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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