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先看著吧。」若微說,「我修書一封於靜亭法師,問問長安如今情況如何,而後再做打算吧。」
雲霏便去給她拿紙筆。
若微一個人坐在窗前,仰起頭,默默望著高懸於空的明月。
她都已經走了一年有多了,他仍舊心存希望,還在尋找她嗎?若微想起了在臨華殿的最後一夜,趙郁儀冰冷的手指,還有格外溫柔的眼睛。若微靠在窗邊,晚風一下拂過她臉龐,仿佛是他一閃而逝的親吻。
若微疲憊地嘆了口氣。
許府,許三郎一邊聽著母親嘮叨,一邊神遊天外。
「三郎?三郎?」許夫人見兒子不回答,又連聲道,「沒有在聽阿娘說話嗎?」
許翮這才回過神,愣了一會,道,「孩兒沒有聽清……還請阿娘再說一遍。」
許夫人輕輕瞪著他,「我在問你,覺得陳家淑女怎麼樣?堪為你婦嗎?」
「誰?」許三郎一時想不起來是誰,「您在說誰?」
許夫人要被他氣個倒仰,「你陳世伯就一個女兒!」
許三郎這才想起是誰,他微微沉默片刻,而後道,「阿娘,孩兒不想這麼早娶親……」
「哪裡早了?史家那邊說定了,就輪到你了。」許夫人擰眉望著他,「先前我與你說親,你都沒意見。今兒怎麼突然不願了?」
許三郎緊緊閉著嘴巴,不說一句話。
許夫人冷聲道,「莫非是你院中哪個心野的丫頭勾了你?」
「您在胡說什麼?」許翮有些生氣了,「孩兒一個都沒有碰過。」
許夫人也是氣急了才出此言,現在冷靜下來,也知曉三郎不會這樣做。但她仍是不依不饒,「那你告訴我,你為何突然不願娶親了?」
許三郎沉默許久,而後站起身,沒有理會母親,一個人就走出去了。
許夫人顫抖著手指指著他,一句話也睡不出來。
一旁的侍女連忙柔聲勸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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