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一族如今仍是帶罪之身,如今大婚已過,他們這些來觀禮的人自然都要回姑蘇待命,無事不可隨意出入姑蘇。
謝柔嘉見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要求她向父親求情。
按道理來說,裴家在事上確實無辜,只是太子哥哥為此事與父親已經起了幾回爭執都未能赦免裴家,說明此事非常棘手。
沒有把握的事情,謝柔嘉從不輕易應承。
她一時沒有作聲,原本熱鬧的屋子一時寂靜下來。
一旁的裴夫人淡淡一笑,「這些都是男人們的事兒,咱們只管吃咱們的茶,何必操那個心。」
其他人見狀,也都識趣地不再提及此事,說起別的事情來。
謝柔嘉知曉裴夫人是替自己解圍,心中待她又多了一分好感。
大約坐了一盞茶的功夫,有些累了的謝柔嘉起身告辭。
出了正院的門,錦書迎上前,道:「公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奴先送公主回敬亭院。」
謝柔嘉倒也不以為意。
她對於裴季澤做什麼絲毫不感興趣。
她今日起得太早,一回屋裡就趴在榻上。
黛黛一邊拿了軟枕給她墊上,一邊道:「奴婢瞧著,駙馬的家人極好相處。」
謝柔嘉心裡也這樣想。
母親年輕時常因為父親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緒里,雖疼愛她,卻並不怎樣管她。
如同裴家這種氛圍,也只在哥哥與嫂嫂成婚後才見到。
可即便如此,他們的飯桌上永遠沒有父親的位置。
想著想著,她眼皮子直打架。
半睡半醒間,覺得腰好似有些疼,吩咐,「幫我捏一捏腰。」
黛黛卻沒有動。
她催促,「快點。」
黛黛這才聽話,手擱在她腰上,替她輕輕揉捏著。
黛黛的力道今日把握地好似格外好。
她舒服地哼唧兩聲,嘟噥,「裴季澤那個狗東西,定是整晚都把自己的胳膊搭在我腰上。」
說完,腰上的手突然收緊。
原本昏昏欲睡的謝柔嘉吃痛,瞬間清醒過來。
她意識到坐在身旁的人不是黛黛。
因為屋子裡多了一絲夾雜著薄荷氣息的淡淡藥香。
她頓時整個人僵住,把臉埋在臂彎里偷偷地向後瞄了一眼。
只見坐在榻上的男人正眸光沉沉地望著她。
連裝睡都來不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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