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謝柔嘉見他眸光不斷地在她脖頸上掃過,有些不自在,「駙馬總這樣瞧我做什麼?」
裴季澤指著自己的脖頸,道:「殿下這裡有髒東西。」
謝柔嘉並不記得自己脖頸處有碰過什麼東西,正想要叫人拿鏡子過來瞧一瞧,誰知他突然逼近,幾乎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
謝柔嘉嚇了一跳,「駙馬這是做什麼?」
「別動,」他突然伸手托住她的下巴,「微臣幫殿下擦乾淨。」
邊說,邊拿帕子沾了茶水,替她輕拭著脖頸。
他微涼的指尖不經意地滑過她的脖頸,好似自她心上滑過。
謝柔嘉的眸光落在他幾乎挨著自己臉頰的高挺鼻樑上,睫毛顫得如碟翼一般。
「還沒好嗎?」她問。
裴季澤的眸光落在她嫣紅的唇上,喉結微微滾動,啞聲道:「快了。」
謝柔嘉也不知脖頸上究竟沾了什麼髒東西,他足足擦了半刻鐘才收回帕子。
不自在的謝柔嘉慌忙拿起矮几上的茶水,抿了好幾口,才將心底的悸動壓下去。
「對了,」她擱下手裡的杯子,「駙馬睡覺時可有被蚊蟲叮咬?」
他不解,「何意?」
謝柔嘉摸著自己的脖子道:「也不知怎的,脖子總好端端起了紅疹子。」
裴季澤神色一僵,摩挲著腕骨處的紫檀木串珠,不動聲色,「夜裡確實有蚊子嗡嗡作響的聲音。」
怪不得!
謝柔嘉眸光落在他手腕上,遲疑,「駙馬這串東西,倒像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是舊物,」他用袖子遮住,「若是殿下喜歡,回頭微臣送殿下一串。」
謝柔嘉見他遮遮掩掩,以為是那花魁贈予他,也沒了與他說話的心思。
好在裴家距離皇宮並不遠,半個時辰的功夫停在,她也不必與他待在同一車廂里受罪。
臨下車前,謝柔嘉道:「我今日會兌現我的承諾,希望駙馬也能遵守諾言。」
他緩緩道:「微臣從未承諾過殿下任何事。」
「你——」
謝柔嘉聞言,氣得恨不得咬他一口。
不過兩年內多未見,他如今氣人的功夫倒是越發見長。
她一句話也不想與他多說,彎腰出了馬車。
在外頭接應的文鳶見自家公主面頰緋紅,心中正納罕兩人在馬車裡做了什麼,眸光落在她雪頸處,頓時愣住。
特地上了兩層的脂粉已經不見,那抹紅痕就這麼招搖地出現在她脖頸與耳後,不止如此,比早上還要紅些,且瞧著極為曖昧。
是駙馬!
待會兒就要覲見陛下,駙馬究竟意欲何為?
作者有話說:
某些人吃醋了!
小裴: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