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亦是十分地震驚。
在場幾乎所有裴家人都受過公主恩惠,再加上這段日子相處,也對待她有了些感情。
尤其是當日舊疾發作,若不是謝柔嘉及時請醫師醫治,幾乎都要一命嗚呼的裴家長房,裴季澤的大伯父裴濰,心中對她更是感激萬分。
他面色十分地難看,「三郎這般處置,置公主於何地?」
裴季澤沉默良久,道:「此事是侄兒房內事,我會妥善處置。」
這確實是他的房內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旁人也不好干涉。
裴伯父氣得拂袖而去。
裴季澤交代幾句後,命錦書推著自己離開。
其他人見狀面面相覷,也都各自離去。
偌大的院子很快就空下來。
裴少旻瞥了一眼花魁,將滿臉好奇的阿念抱在懷裡,對裴夫人道:「阿娘,我先帶阿念回去。」
裴夫人眼神柔和,「待會兒阿娘忙完再叫人去抱她回來。」
裴少旻應了聲「好」,抱著今晚格外乖巧的阿念離去。
直到目送他兄妹二人離開,裴夫人才收回視線,再次將眸光投向眼前的花魁,眼裡的慈愛之色消失殆盡。
她打量著眼前看似柔弱,實則心機深沉的女子問:「你叫什麼名字?」
眼圈微紅的女子凝望著她,低聲道:「奴名柳芸兒。」
柳芸兒……
那就同她沒有半點關係。
裴夫人不自覺鬆了一口氣,冷冷道:「三郎不過是憐你可憐,將你暫時收容在府中,你千萬莫要痴心妄想!」頓了頓,又道:「公主大度,願意容你在府中。可我眼裡卻容不得沙子,若是被我知曉你將那些不乾淨的手段使到三郎身上,我絕不輕饒!」
柳芸兒聞言,面色一白,眼底漸漸地盈出水光。
裴夫人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心慌意亂,皺眉,「你這樣瞧我做什麼,可是對我不滿?」
「沒有,」她忙收回視線,垂睫應了聲「是」。
裴夫人這才作罷,吩咐婢女,「去將秋水館收拾出來。」
秋水館是裴府最偏僻的地方。
眼下公主定然是因為之前一事同三郎置氣,她絕不可能將人給塞到公主眼皮子底下添堵。
待日後兩人和好,再將人打發便是。
安排好一切後,身心疲累的裴夫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今日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突然,她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勁兒,想起柳芸兒的模樣,問雲春,「你覺不覺得,那花魁娘子生得與我二姐姐模樣有幾分相似?」
方才對方一入園子,她差點以為是二姐姐回來。
「確實有幾分相似,」雲春疑惑,「可是當年二小姐死後,表小姐沒過多久就已經死了啊。」
裴夫人聞言,心裡又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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