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濃濃的女子「嗯」了一聲,「我覺得他極好。」
蕭承則眼底的笑意冷卻,兩手撐在她身側,「我不過是送過來給姐姐解解悶,姐姐該不會同他睡了吧?」
仿佛她只要敢應了一聲「是」,他就要張嘴咬她一口。
她又闔上眼睫,睡意濃濃,「還沒來得及。」
他愣了一下,彎著眼睫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在她耳邊低聲呵氣如蘭,「姐姐,究竟有沒有同他圓房?若是沒有,不如,我教教姐姐,如何?」
*
裴府。
敬亭軒。
裴季澤抬起眼睫,冷冷道:「阿玉,別這麼叫我,我很不喜歡聽。」
正在掰月餅的女子抬起眼睫望著他,問:「那裴郎想要聽我如何稱呼?還是說要稱呼你一聲澤表哥?」
裴季澤收回視線,緩緩道:「我已經著人安排你回冀州老家一事,應該很快就可以走。你到了冀州會有人接應你。到那裡以後,你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楚玉愣了一下,笑,「有阿暖在,我要如何開始?」
抬起「阿暖」,神情淡漠的男人眼底流露出憐憫。
他沉默半晌,道:「你若不想見到她,我來想法子。」
「頓了頓,又道:「到時趙醫師會與你同去。趙醫師說你年紀還小,心裡放寬些,身子總會養好。」
她抿著唇不作聲。
他將手中的酒杯擱在桌子上,起身要走。
她叫住他,將手裡的月餅遞給他,柔聲道:「這些月餅是我自己做的,是澤表哥小時候最愛吃的,我阿娘做的火腿月餅。今日中秋,澤表哥陪我吃塊月餅吧。」
他盯著她手裡的月餅瞧了好一會兒,搖頭,「我不想吃,外頭冷,早些回去睡吧。」言罷要走。
「澤表哥又要去找她!」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刺耳,「澤表哥明明知曉,在她的心裡,澤表哥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難道這三年來,澤表哥,還是沒有看透嗎?」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沒有作聲,頭也不回地大步朝院外走去。
*
公主府。
清然居。
床榻上的謝柔嘉驀地睜開眼睛,盯著自幼到大的玩伴瞧了好一會兒,道:「蕭承則,莫要開這種玩笑,我不喜歡。」
蕭承則在她身側躺下,道:「無論如何,我都得提醒姐姐一句,玩歸玩,莫要當真。」
謝柔嘉「嗯」了一聲,「文鳶替你收拾好屋子,你去睡吧,我也要困了。」
蕭承則道:「我就在這兒湊合一夜。」
「不行,」她拒絕,「咱們就算是再熟,也男女有別,你住在這兒,我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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