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一聲,「我現在要去朝會。」
衾被裡的少女沒搭理他。
他替她掖好被角後,方出門。
守在門口的錦書正打哈欠,見自家公子自屋裡出來。
他正欲說話,公子突然將一件雪白的褻褲丟給他。
「拿去丟了。」
眉目若雪的男人低聲吩咐。
錦書望著手裡的褻褲一時愣住。
公子都成婚了,竟然還能弄髒褻褲……
難不成,公主都不讓他上床嗎?
*
此刻時辰尚早,再加上剛下過雨,天將亮為亮。
端坐在馬車裡的男人將手腕上的手串取下來,輕輕地摩挲著上頭珠子上刻著的有些歪歪扭扭的字,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皇城門口停下,天色微微透出曦光。
他剛從馬車下來,迎面就撞上同樣一襲紫紅色朝袍,生得風神俊朗的男人。
對方的眸光落在他脖頸上的齒痕上,『嘖嘖』兩聲,「公主咬的?你這是做了什麼,她怎將你咬成這樣?」
眉目若雪的男人斜他一眼,「你不是常說,打是親,罵是愛?」
許鳳州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臉詫異,「裴季澤你沒事吧今日?」
眼前的男人都已經三年不曾這般說笑過了。
「自然無事。」他嘴角微微上揚,「我只是想通一些事情。」
許鳳洲見他今日格外的不同,也不知他想通些什麼。
他的眸光又著落在他脖頸上,又忍不住笑,「真沒想到雲川你,竟愛這口。」
眉目似雪的男人不置可否,轉頭吩咐錦書,「你先回家一趟。」
*
敬亭軒。
謝柔嘉醒來時屋外已經天光大亮。
盥洗時,她問:「什麼時辰?」
「快辰時。」
竟這麼晚了。
她盥洗後徑直走到窗前。
雨已經停歇,只是天色仍是陰陰沉沉,好在院子裡的花燈亮著,倒也不至於太暗沉。
謝柔嘉突然想起自己當時好像是叫人將花燈摘下來的。
想來是她離開後裴季澤又叫人掛上去。
黛黛見她一直盯著花燈瞧,想起晨起時駙馬離開前的囑託,道:「方才錦書回來,說是駙馬請公主先不要走,駙馬有重要的事情同公主說。好像有關朝堂之事。」
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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