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就同他說過,如果他敢抱她回去,她就讓全長安的人都知曉他做了烏龜。
是他不聽,那也怪不了她不念及舊情。
文鳶還欲再勸,魏呈已經扶著謝柔嘉上了馬車。
這一日,謝柔嘉帶著魏呈將長安城內幾個常去的幾個商鋪走了一遍。
但凡是魏呈多瞧上一眼的,她即刻買下來,引起無數人側目。
那些商鋪的掌柜夥計大多都知曉謝柔嘉的身份,不出一日的功夫,幾乎整個長安都知曉安樂公主謝柔嘉與一魏公子舉止親密,疑似面首。
魏呈一路上憂心忡忡,可謝柔嘉卻絲毫不在乎。
兩人逛了一個下午,謝柔嘉有些累了,便帶著魏呈去常去的其香居茶館吃茶。
剛上二樓,謝柔嘉迎面撞上裴季澤與許鳳洲。
在外一貫冷靜支持的裴季澤的眸光落在魏呈身上,銳利地像是要殺人。
魏呈嚇得不自覺地想要往後退,一隻溫暖柔軟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
一旁的許鳳洲望著魏呈的臉,足足呆愣了半刻鐘方才收回視線,向謝柔嘉行禮問安。
一臉坦然地謝柔嘉看也未看裴季澤一眼,與許鳳洲寒暄兩句後,領著魏呈上樓。
與裴季澤插肩而過時,他一把攥住她的手。
謝柔嘉掙了兩下未掙脫,抬起眼睫,「放手。」
面色陰沉到極點的男人充耳不聞,反而將她的手攥得更緊。
許鳳洲瞥了魏呈,「不如我請這位公子下樓坐一坐,如何?」
面色蒼白的魏呈頷首,與他一塊下樓。
裴季澤拉著謝柔嘉入了方才的雅間。
才入內,他便將謝柔嘉抵在門上,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盯著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謝柔嘉迎上他的眼睛,冷冷道:「你若再敢辱我,我即刻將他帶到宮裡去。裴季澤,你知曉我這個人說到做到。」
裴季澤緩緩鬆開她的手。
謝柔嘉伸手推開他要走,卻被他攔腰抱住。
身後的男人把緊緊抱著她,嗓音沙啞,「柔柔,別這麼對我,求你了。」
謝柔嘉用力掰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剛下一樓,坐立難安的魏呈就迎上前來,神情有些緊張地望著她。
謝柔嘉瞥了一眼許鳳洲,抬手替他整理好衣領,笑,「這裡不好玩,我帶你去吃酒。」
魏呈瞥了一眼正站在樓梯上緊緊盯著自己的男人,最終點點頭,與她一同上了馬車。
站在二樓的男人望著兩人一同上了馬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許鳳洲想起那個與他有著幾分相似的少年,輕嘆一聲,「她啊,還真是打算要將你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本就是我不好,」他收回視線,「她不過是一時貪玩而已。」
許鳳洲聞言,目瞪口呆,「你難道這是中了她的邪不成?」
裴季澤不答,「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