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吩咐,「不必理會,裝作不知便可。」
錦書聞言,有氣無力地應了聲「是」。
一出艙門,就撞見錦墨。
錦墨見他面色不大好看,問:「這是怎麼了?」
憋了一肚子話的錦書覷了一眼書房,將他拉到甲板上,將方才的事情詳說了一編,末了,憤憤不平,「自從南下以來,公子事事順著公主的心意,將她服侍得妥妥貼貼,她卻將公子想得如此齷齪不堪!」
他確實提議公子買一副墮胎藥落了公主的胎,畢竟天底下有哪個男人願意做烏龜。
可公子將他狠狠斥責一頓不說,連安胎藥都親自去煎。
煎藥時,他瞧著自家公子對著藥罐子發愣,心裡快要難受死了。
錦墨一針見血,「公子將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你叫公子給她吃墮胎藥,公子不訓你訓誰!」
錦書輕哼,「便是公主,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錦墨卻道:「無論公子如何為公子著想,可瞧著公主眼裡,當年拒婚的是公子,後來為權勢取親的也是公子,同表小姐來往的亦是公子,如今逼著她南下的更是公子,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被人這樣拿捏,心裡焉能不恨。」
錦書一聽沒了脾氣。
嘟噥,「那總不能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一輩子這樣長,這樣下去哪是個頭。」
錦墨望著波光粼粼的江水嘆了一口氣,「怕就怕就算公子願意做這個烏龜同公主過一輩子,公主也未必肯。」
*
艙房裡。
正逗弄兒茶的謝柔嘉一臉驚詫,「真是安胎藥?」
許是不下心扯疼兒茶,它從她手低掙出來,自窗子裡跳到外頭的甲板上。
文鳶頷首,「確實是安胎藥不假,奴婢反覆查驗,還對了醫書。裡頭有幾味藥都是給公主補身子的。」
謝柔嘉咬著唇不作聲。
像是沒能抓到裴季澤的把柄,心裡落了空的難受。
文鳶忍不住勸,「駙馬,並不是那種陰私之人。」
「那倒未必,」將唇都咬出齒痕的少女低垂著眼睫,「總之這幾日在飲食上多留意。只要他敢動手腳,我即刻裝作小產,看他還有什麼臉同我演戲做夫妻。」
她就不相信裴季澤真甘心吞下這個啞巴虧!
文鳶應了聲「是」。
謝柔嘉瞥了一眼窗外,「究竟還要幾日才能靠岸?」
「應該還要七八日,」文鳶見今日天氣好,「不如奴婢扶公主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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