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駙馬是誰!」她吸吸鼻子,「難道是我給自己下藥嗎?」
「微臣並不是這個意思,」他聲音里透著一絲愧疚,「微臣下回絕不會如此。」
謝柔嘉不作聲,任由他抱著自己上了馬車。
馬車半個時辰在裴家門口停下。
謝柔嘉連地都沒下,就被裴季澤一路抱到自己所居的陶然居。
裴家的人知曉主人家今日要回來,早已將院落打掃得乾乾淨淨。
裴季澤將謝柔嘉擱在床上,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可好些?」
謝柔嘉這會兒肚子已經不疼了,只是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實在懶得出去應付人,正要再裝一裝,又聽他道:「祖父住在莊園裡還未回來,家中並沒有待見的長輩,殿下不用擔心麻煩。」
他這麼說,謝柔嘉連找藉口的力氣都省了。
他陪著她坐了一會兒,道:「我先去前頭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兒會叫人送些吃食來。」言罷又囑咐文鳶幾句後方離去。
待他消失在院子裡,文鳶感慨,「若是論細心體貼,這世上恐怕沒有男子及得上駙馬待公主的這份心。」
一張小臉雪白的少女抿唇不言,半晌,道:「便是再好也是裝出來的,都不是真的。」
不多時的功夫,送膳食的來了。
謝柔嘉用了東西便早早睡了。
睡至半夜,一具溫熱結實的身子入了被窩,將她抱進懷裡。
謝柔嘉眼皮子動了動,又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裴季澤已經不在。
文鳶服侍她盥洗時,道:「方才一早登州刺史安道和上門拜訪,駙馬此刻正在書房議事。」
謝柔嘉想起安道和就是之前哥哥屬意的江南道御史人選,擅長治理水患。
他這麼早過來,必定是水患一事境況不容樂觀。
謝柔嘉用完早飯後,才有精神打量著裴季澤所居的這座院子。
這座院子倒是與院名名副其實,安靜雅致,怡然自得,尤其是園中的灼灼盛開的芍藥花頗得她心。
裴季澤雖令人憎惡,審美情趣倒是極高。
她正在院子裡閒逛,突然聽到外頭有爭吵聲,隱隱約約好像提到裴溫。
謝柔嘉正欲出去瞧瞧,這時爭吵聲止了,裴季澤回來。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繡金紋的翻領袍,腰間系了一條玉帶,修竹一般挺拔,愈發風流俊美。
好像自出了長安,他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難不成他念著山高皇帝遠,更加容易欺負她?
謝柔嘉在心裡輕哼一聲,往他身後瞧了一眼,問:「外頭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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