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不已,「頭一回,駙馬怎一點輕重也沒有!」
謝柔嘉想起昨夜,瞥了一眼地上銀絨毯子上的那抹血跡,道:「他不知我是頭一回。」
文鳶眼神里閃過一抹驚訝。
不過這種房中事,便是再親近的人也不好置喙。
她一邊小心替謝柔嘉更衣,一邊將裴季澤臨走前交代的話細說了一遍。
末了,嘆氣,「駙馬,其實怪不容易的。」
謝柔嘉聞言沒有作聲。
半晌,吩咐,「去煎一副藥給我。」
文鳶下意識問:「什麼藥?」
謝柔嘉到底是有些害羞,咬了咬下唇,「避子湯。」
文鳶遲疑,「公主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若是懷上豈不正好。」
公主一向最怕寂寞,從前總說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這樣就能長長久久陪著自己。若是駙馬的孩子,倒也名正言順。
「阿昭大仇未報,」一瞬間紅了眼眶的女子抬起淚眼望著她,「我怎有臉與他生孩子?我又怎有臉過得好?」
文鳶聞言,亦紅了眼眶,哽咽,「衛公子在天之靈,也希望公主過得好。」
「正因如此,我心裡才更難受。無論我做什麼,阿昭他都肯原諒我。」謝柔嘉淚流滿面,「可我這十幾年來對他做了什麼,我竟不知他喜歡我。」若不是蕭承則說與她聽,她竟半點不知曉。
這些年,她都對衛昭做了些什麼!
「這不是公主的錯!」文鳶安慰,「公主一直把衛公子當親哥哥,又怎會知曉衛公子有那樣的想法。」
「逝者已逝,公主不能這樣折磨自己與駙馬。不如您同駙馬實話實說,您同岳陽侯不過是——」
「他很無辜嗎?」謝柔嘉哽咽,」哪怕他沒有殺衛昭,可若不是他故意攔截我的信件,阿昭說不定也就不會來江南,就不會無辜慘死!」
文鳶這下亦不知該怎樣勸。
自打從江南回來,她夜夜做噩夢,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衛公子的死已經成了她心裡的結,恐怕只有衛公子大仇得報,她才能夠真正解脫,與駙馬重修舊好。
謝柔嘉把滿是淚痕的臉埋進臂彎里,哭道:「文鳶,你不明白我心裡有多痛恨自己。若是可以,我恨不能當初死在江南的人是我,這樣,我就誰也不欠了。」
*
裴府。
裴季澤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紫檀木手串。
兒茶坐在他懷裡,輕輕晃動著尾巴。
「公子,您怎麼了?」
錦書見自家公子自從公主府回來後,就有些魂不守舍。
回過神來的裴季澤輕輕揉捏著眉心,「去請趙醫師幫我配一些止疼化瘀的藥膏來。」
錦書聞言,一臉擔心,「您受傷了?」
他這才想起早上替公子更衣時,公子雪白的褻褲上也沾了一點血跡,脖頸上也多了幾處被女子咬出來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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