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澤抱人入了氈房,將她小心擱在床上。
一刻鐘的功夫,錦書燒好熱水。
裴季澤打水替謝柔嘉擦洗身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謝柔嘉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面前正在替自己擦臉的男人,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小澤,我很高興。」
裴季澤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我也是。」
她拉著他一塊躺下,枕著他的胳膊,心滿意足地闔上眼睫,呢喃,「我心裡有好多話想要同小澤說,不過我現在好累,待我睡醒再說。」
裴季澤應了聲「好」,低頭在她潔白的額頭印下新吻,輕撫著她的背。
他想,他心裡也有許多的話想要同她說。
不過那些話可以等到明日再說,今日,他們還可以好好做夫妻。
*
謝柔嘉再次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躺在身側的裴季澤早已不知所終。
謝柔嘉慌忙下床去尋,這時氈房的門打開,裴季澤端著一盆水入內。
他見她連鞋子都沒穿就下地,忙擱下手中的木盆,幾個跨步走到她跟前,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來走到床邊。
「怎不穿鞋?」
他捉著她纖細雪白的腳踝,拂去她腳底的灰塵。
「我還以為小澤又偷偷跑了。」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與他面頰貼著面頰。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是做夢。夢裡,我們在江南的柿子巷,可是每回一睜開眼睛你就不見了。小澤,我很害怕。」
裴季澤伸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飯已經好了,咱們用飯吧。」
謝柔嘉笑,「也好。」
兩人用完飯後,晌午已經過了。
裴季澤問:「昨夜,柔柔說有話同我說。」
謝柔嘉笑,「你不是也有話同我說。」
裴季澤親親她的臉頰,「我想聽柔柔先說。」
他怕要是他先說,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聽她說話。
謝柔嘉聞言,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那些事情,我都已經知曉。」頓了頓,又道:「我不知小澤為我做那麼多,我,很抱歉。」
裴季澤聞言,一顆心涼了大半。
他緩緩地抽回自己的手,沉默半晌,嗓音沙啞:「所以,柔柔是心中待我有愧,所以才這樣待我好?」
謝柔嘉愣了一下,正欲解釋,只聽他道:「其實,柔柔不必如此。」
「有些話,我也不知如何說。」
裴季澤想了許久,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這些年裡,我心中一直在想,若是我當初不是那麼自以為是,早些告訴柔柔事實的真相,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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