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和吳老爺子告辭之後,楚妍在回去的路上細細思索,所以說,迫不得已時,她要把未來姐夫「打正」了?
仔細地想了想姐姐穆容己的處事方式,楚妍放下心來,或許,還不等自己擼起袖子,姐姐她便已經把書生製得服帖了。總歸是還有時間,她不急。
回來的時候又順便幫寨子裡老人把水缸打滿,因為今天沒什麼人。他爹收到山下探子的消息,帶著這群武力值爆表的人截貨去了。聽說是有人趁著混亂,要和敵國的軍隊做做「小買賣」,大家雖是流民、亂民,但好歹都是這個國家的人,不劫這堆禍害那劫誰?
村里只有老弱婦孺,更何況這種力氣活對她而言算不得什麼,沒多久,需要她幫的,她能幫的,就都幹完了。完全無壓力,連汗水都沒流一滴的楚妍,拿著大家偷偷塞給她的幾小塊飴糖,去找穆容己了。
沒辦法,她還在換牙啦,又偏偏嗜甜。娘親對這些控制地可嚴格了,寨子裡的人都只敢偷偷地給。
穆容己正在練刀。刀是寨中一長輩鍛造的,長輩不喜歡說話,眾人也不知道他打哪兒來的,但他技術極好。順便一提,穆老爹的武器是狼牙棒,超重的那種。
刀法也沒什麼名字,是另一人教的。他臉上有很大一道疤痕,好多小孩子都害怕,唯容己和楚妍天生膽子大,視若無睹。他教的也不是什麼名家刀法,不過每一刀都能精準地揮向人的要害。
穆楚妍更小一些的時候,曾聽二叔皺著眉說,倒真是血海里磨出來的,只是……她爹倒是一如既往地爽朗,並不在意。
小姑娘遠遠地站著,沒上前打擾。等姐姐照例完成了日常的訓練量,才歡快地上前把一邊的汗巾拿了過來,然後笑眯眯地在穆容己嘴裡塞了一顆糖。一共五顆,唔,她給姐姐省下來三顆呢!
穆容己看著自家妹妹小小的手裡攥著剩下的兩顆糖,搖了搖頭笑著推卻了。將楚妍垂下的兩縷發絲別好了,方開口:「妍妍,吃完拿井水漱漱口,別又被娘親發現了。」
作為穆家食物鏈的最頂端,穆夫人哪怕再美再嬌柔,他們都不敢招惹她。
清楚地知曉娘親她見微知著的本事,楚妍舔了舔掌心的糖漬,張開雙手,撒嬌讓姐姐抱著她過去洗。
穆夫人遠遠地看著一大一小,一秋色一杏黃的兩個身影漸漸走近,姣麗的面容上呈現一絲無奈。
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是能嫁給女兒她爹,最無可奈何的事情則是:大女兒雖然沒繼承她爹的氣力,卻自小就喜歡穿對襟短衫,從不穿襦裙。將頭髮隨便束成馬尾就出了門,偏得那張雌雄莫辯的臉竟很耐看。她總想著作為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需要承擔的多,這麼多年學武什麼的便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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