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羅衣輕輕一揚眸,「可是,道不同,如何相去?更何況,歸處如何,我卻也不知哩!」
前半段,女子一字一頓,到了後半段時,卻是緩自悠然,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爽朗一笑,在女子嬌聲之後,易華回以四個字:「興盡而歸。」
或是認同了這個答案,秦羅衣牽著楚妍走在前面,易華颯然一笑,明白這是過了關,在後面不急不緩地跟隨。
眼底是一片興味。當真是有趣,這般想著,他愈發放鬆地伸了個懶腰,一派從容。到底,也不枉他這般候著,老頭子這是難得對了一回?
有的人當真是一舉一動都可以作畫的。
秦羅衣與易華踏浪而行,比試輕功。一個衣袖輕擺,其上繡著驚蟄谷獨有花紋,更顯飄渺,踏上甲板時,女子秀美的容顏帶著閒適的笑意,足見的好心情。
男子的輕功卻是一種穩然,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自然,仿若順水而行。落到甲板上時,眼睛明亮比日光。
於是小姑娘又像往常一般,發出一聲喟嘆。明明這幾日天天可見,可這二人的風姿當真是讓人難以厭倦的。
姐姐自當如此,可易華哥哥也如此……該說不愧於逍遙閣聲名嗎?準確的說,楚妍從原來隨著父親出谷的老人那裡得到的關於逍遙閣之人的描繪,好像因此更加明晰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易華雖是嬉笑打諢,但是姐姐估計早就對他身份有所猜測了。就看所謂的「道士」哥哥知不知道她們知道他的身份了。
其實也沒什麼差了。
「小小姐,您又把披風脫了。」侍女端著一碗鮮魚羹過來,見到楚妍如此,忍不住嗔怪道。
頂著秦羅衣驟然落下的目光,楚妍吐了吐舌,偶爾她也是想吹吹海風的嘛。
當然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的,楚妍的身體情況她自己也清楚。乖乖地披好,楚妍討好般地衝著自家姐姐一笑。
然後將鮮嫩的魚羹端起來,舀上一勺,遞到秦羅衣口邊。
「嘖,小楚妍都不給我吃上一口。」頗有些哀怨,易華故意露出可憐兮兮並著痛心疾首的表情,這魚還是他打上來的,特意給小姑娘抓的,補身又易克化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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