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美好,於是便只覺不實。仿若春天的蛙,秋天的蟬。更何況,品量了那麼些年,要真真入楚妍的眼確是極難的。
人這種物種最是集天地靈氣,可真正如同父親秦淵、姐姐秦羅衣的人能有幾許?
直到見至此人。
一身銀華,幾近是融入了這片布景,又將自身的氣息收斂住,也難怪楚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樹下之人。
但一旦發現了,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哪怕這個青年他是坐在輪椅之上,也遮不住他自身的氣度風華。
瑕不掩瑜。
「玉人?」雲疏與其說是品味著這兩個字,不如說是在品讀面前少女的表情。
若是這話由他人說出來,縱然不是登徒子也會兼帶著一兩分那麼個意思。難免讓人不悅。
可楚妍說這話的時候太過理所當然,太過坦蕩。那一雙完全不遜色於男子的眼睛,匯聚著星光投來時,便讓人失了言語。
尤其是,對於這樣真誠的目光,很難讓人起了惡意。
雲疏的眉宇緩緩舒展,於尚未及笄的少女柔下眼光。
只這一瞬,原本靜默的畫面便生動起來,如同單一的墨畫融入了其他的色彩,將男子身上帶的那麼一絲冷肅去的一乾二淨。
於是楚妍唇畔的笑容便同這白的花朵拂在臉面上一樣柔軟。
正所謂,落花時節……當逢美人才是。
抬手將耳邊垂落的髮絲挽起,楚妍偏頭掩住眼中一抹慧黠。此時此刻,同處一處,應是病友無誤了。
既是病友,又是那樣一個令人驚艷的存在,總不好教他一直露出那樣的神情。
但凡是事,又哪有過不去的呢?何至側影孤絕峭寒。
沒有深思自己為何這麼做,將此番行為歸咎於同為病友的情誼,楚妍主動打開話匣子。
既是收了那偶被人撞見之態,雲疏自是恢復常態。
青年不是多言之人,只言則必中。楚妍原是挑著些奇事、趣事來講,他在其間總是能插上幾句,面上一副清雅淺淡的樣子,說的話卻並不失意趣。
若是四書五經、奇門八卦之流他能接的上話,最多是側映了自己的出身與才智。可楚妍所說的奇事、趣事,是她幾年來隨秦羅衣遊行某些書中記載的地方得來的。更甚者,有的秘地卻是連書中都沒有記載的。
可雲疏與楚妍一來一往,是說不出的默契和諧。側面由此可見青年閱歷之深之廣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