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這個人竟是全程沒有還手不成?
秦羅衣本就聰慧靈透,神念一轉,便猜到了始末,遂又是一怔。一時間心思百轉千回,複雜至極。
面色卻沒有露出絲毫感動的樣子,冷冷地走到易華面前就是一拍。「你怕不是傻了?」
易華眨了眨眼,腆上臉去瞧她的神色。笑吟吟地問了句:「心疼了?」也虧得她能在自己滿是血污的身上硬是找到個沒傷的地方來拍。
呵呵。似笑非笑地往止血的穴上狠狠一點,對著男子一瞬間扭曲的臉,秦羅衣難得溫言:「你覺得呢?」
摸了摸鼻尖,易華自知理虧,斂容道:「沒有下次了。」這次真是他魔怔了,心中有了掛念,便難免受了影響。明知是幻覺,也怕傷害到真人。
不過……「卿卿真是好狠的心腸。」哀哀喟嘆著,易華捂著傷處似真似假地控訴。
端看兩人形態,就知道她對著他的幻象怕是一點都沒留情。雖是意料之中,總也還是有些失落。這麼些年下來,秦羅衣她果然是屬寒鐵的,任他溫聲細語、撒潑賣狠,都沒在她心中留下什麼印記。
這樣的一副神情、這樣的一張臉,足夠招人。
偏秦羅衣一偏頭,額間的薄透的玉片配著清清然的目光,便讓易華失了言語。
「少在那兒作嗔買痴了。」易華這樣,秦羅衣早就習以為常。剛開始還會有些在意,後來她都能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地忽視過去,信他才是輸了。
可是今兒都傷成這樣了,還這般不老實……無奈又好笑,秦羅睨了易華一眼,聲音里含著縱容,尾音甚至還輕輕上挑。
外人誰知道大名鼎鼎的逍遙閣閣主會是這副做派?這個人啊,秦羅衣眸光流轉,無聲地笑了起來。
見男子不再說話,秦羅衣也不再言語,只將目光投向他右手。
同樣無聲地一笑,易華垂眸將手中的黑霧轉了兩圈,聲音懶洋洋。仿若渾身浴血的不是自個兒一樣,臉上也帶著幾分憊懶。「還不現形?」
他漫不經心地問著。
見黑霧沒有半點動靜,易華悠悠然一笑,手上卻毫不留情地將黑霧彈了彈,每當其觸到他指間泛起的些微金光時,都好似被灼傷了一樣地顫抖著。
被彈成球的黑霧:……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又是何必?」 語調清緩,言帶勸慰,易華指間的光芒卻是更甚,大有乾脆將黑霧摧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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