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將軍好樣的!」「喔喔!」眾人加油助威,氣氛一時大好。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大家對他的稱呼,皆從「駙馬爺」變成了「將軍」。
夜裡的風很大。秦羅衣坐在老樹上,手一拍,罈子上的印泥就飛了出去,酒香清冽撲鼻,一聞就知道是顧紈羽釀的。
「秦姑娘原來在這裡。」聲音從背後傳來,本該在酒宴上的江昊突然出現。
秦羅衣捧著罈子,一口接一口,沒有回頭。她喝的其實並不快,酒罈子其實也並不大,顧紈羽那樣的人,連釀酒的罈子都端的精緻無比。
江昊默默地在她身後站著,在秦羅衣即將喝完酒的時候,突地道:「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喝了那麼多酒,他眼神依舊清亮,沒有一絲醉意。「秦姑娘這麼一直幫我,為的是什麼呢?」
秦羅衣喝完了最後一口酒,將罈子隨意一扔。躍下樹,從江昊身邊走過,沒有一絲停留。
在完全感應不到秦羅衣時,江昊自語:「我不會再問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自此之後,他都不會再問了。
「呵,」短促地笑了一聲,他的眼裡終於有了幾分迷濛的醉意。
佳人無情,何需再逐流水去。
秦羅衣第二天就離開了。兩日後,峽谷內的敵軍開始反擊,江昊並不驚慌,沉著以對。他自《華天錄》被人追殺迫害開始,就知道,沒有什麼比自己更可靠。
「姐!」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秦羅衣,楚妍一路小跑,撞進女子的懷裡,緊緊地抱住她。「我好想你啊!」
明明還在深秋,這邊已經下了初雪。楚妍頭戴著雪白的臥兔兒,模樣可愛又嬌俏。她窩在秦羅衣懷裡,滿臉的歡欣。去年的這個時候,楚妍還在逍遙閣。然後待到了開春,連元宵節都是一個人捧著秦羅衣送來的美人燈。
同樣張開手摟住自己妹妹。秦羅衣一身黑氅,經歷過朝堂與戰爭的洗禮,較原來多了些威勢,迫人而不自知。
抬眸看雲薔那一眼,就令她屏息後退了一步。然後又強撐著作為郡主的尊嚴,倔犟地昂起頭。
秦羅衣此時已經移開了那雙被霜月侵染的眸子。姓雲的她都不怎麼喜歡。原先是因為驚蟄谷那些記錄,讓她只是漠然以對。畢竟雲氏和秦氏走的不是一條路。數百年以來,就是驚蟄谷和隋國對上了,也只是不痛不癢的小摩擦,不會大動干戈,傷了筋骨。雙方自存一種默契。
可是,現在……秦羅衣心裡哼了一聲。她與楚妍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分離時楚妍都只是安靜地送別,目光里再是不舍也不會說出來,乖巧地讓人心疼。不得不說,自己已經很久沒見楚妍如此開朗了。而這,是別人帶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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