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眼斜看了看大漠人屠,不由心里窃喜,那家伙看来早就按捺不住。
这一顿,大漠屠夫果然冲了出去,谢玄心里实在很高兴,这下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能下得了台。
“公主果然是你所杀?”大漠屠夫并不傻,问清楚了再说。
南宫非冷哼了一声,“你这生番,听不懂人话吗?”
“好,那你听听我的刀怎么说!”大漠屠夫的刀斜斜刺向南宫非,直挑他的肩窝。
南宫非脸色一变,起身、撤步、抽剑、撩剑,一气呵成,只听得当当当十余声,连谢玄都没有看清楚,南宫非退了五六步,手中的剑已断。
“你是谁!”南宫非下意识的问。
“大漠人屠!”
“原来是你。”
“好小子,能死在人屠手下,你不冤!”
“好,好,好!”南宫非连说了三声好,右手的断剑交给左手,右手多了一条极细的银链,链身长仅三尺半的样子,链头是一只小银锥,旋即又扑了上去。
刀光锥影之间,两人又恶斗了二十余回合,一时竟打了个平手。
谢玄和他的一众手下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打斗,不想那大漠人屠突然奋力用刀一挥将南宫非逼退了两步,南宫非突然发现大漠人屠的脸色变了,手里的刀竟也扔下,两手合什,用力一搓,然后两手一上一下,此时面色与手掌都变得血红。
“血手印!”南宫非惊住了。
大漠人屠并没有答话,又是一搓,那面色与手掌更加通红,整个人这才开始向南宫非缓缓逼了过去。
“好,好!也罢!我南宫非早该去了。”南宫非低头又是喃喃几句,想来是留给公主的话。
南宫非用那柄断剑结束了自己,跟着他的公主去了,虽然相隔了几日,到底还是去了。
谢玄有些不胜唏嘘,令人收拾了南宫非及他所遗留之物,一并带回大诏寺。
还未走到楼底,快马来报:匈奴使者,也就是那位右奥鞮王刚刚遇刺!
谢玄大惊,赶紧带了几个人与大漠人屠急急赶至匈奴王驻地。
楼兰国主安归、丞相右带等一干楼兰大臣都在此地,安归严责谢玄一番,令他速去揖凶。
谢玄一身冷汗,来到匈奴王内室,地上五具尸体,右奥鞮王和他的两个侍卫及此前的匈奴使者及副手。
全是一剑封喉!这让谢玄脑子里出出了三个字:驭剑术!
谢玄一直怀疑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驭剑术,可这不是驭剑术又是什么?
者多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没有格外的发现,而外面的守卫更是问不出一点线索。
看来只能从剑伤和动机上去想。
宁老头!
只有他具有这样高深的武功,也只有他具有这样的动机,楼兰与匈奴交恶只有汉朝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是去哪找宁老头呢?谢玄并不能把宁老头的事告诉者多,毕竟这事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得想个万全之策。
谢玄这万全之策想了快十天,一点头绪也没有,他四下暗自查访宁老头的踪迹也不得其所,甚至到最后已经不抱希望。
这十天中还发生了其他一些事,匈奴方面自然是震怒不已,楼兰国主安归赶紧遣使谢罪,虽然匈奴近年对大汉屡战屡败,但打下楼兰还是不在话下,这距离不过是骑兵几昼夜的事,好在匈奴王自身也是焦头烂额,只是严辞一顿也就过去了。
另一件事就是汉朝大将军遣平乐监傅介子为使前来楼兰。这布置迎接之苦差事自然还是谢玄接着干。
不日,汉使已至,国主安归深知此时大汉远非彼时,亲自于大殿内宴请使者,朝内王公大臣悉数相陪。
国宴席间,平乐监对国主的盛情表现的十分愉快,并请国主安归晚间至汉使驻地,并称将亲手奉上汉朝之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