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弟子見她,亦是倒吸一口氣。
世上竟有如此美輪美奐之人,除了雲旗澗魏晚,當下武林恐怕也找不出第二的女子了。
上一世,傅星齊便是驚鴻一瞥,被勾得失了魂,不過不是因為花容月貌,而是那一股子清冷出塵的氣質,實在獨樹一幟,攝人心魄。
「這位,莫非是雲旗澗的魏晚姑娘?」那月恆派弟子一見魏晚,立即畢恭畢敬起來。
元馳則無所謂又沉默地立在一旁,他是不會做寒暄的,他不認得什麼雲旗澗,更別說什麼姑娘。
魏晚並未因月恆派說話好聽些就故意偏袒,只道:「兩位小兄弟,為何在此為難別人?淵飛門有規定,入住客舍者,皆為貴客,皆可自主使用練武場。如今練武場還沒有什麼人,分兩邊練劍,我想也並無不妥吧?」
「魏姑娘誤會了,是望中門這兩位師兄主動讓給我們的,是吧?」月恆派先發制人,頂得二人無話可說。
魏晚皺眉看了一眼受欺的望中門,她不想叫這兩人在淵飛門的地盤受了委屈,卻也不想得罪月恆派,正為難之際,又一紫衫男子匆匆忙忙趕來,拍著自己的後腦勺,笑著道歉道:「魏姑娘,對不住,我走到一半便迷路了,好不容易才尋到你。」
魏晚一見這人來了,便知有了轉機,回道:「時門主哪裡,是魏晚路帶的不好。」
月恆派弟子一聽,面容失色,眼前這個看起來冒冒失失的男人,竟是望中門主時容與,便不好再為難望中門,正悻悻要走,可那望中弟子又覺得撐腰的人來了,拉著不讓走。
「怎麼二位師兄,見到我們門主來,就要走了?」
「要不然你們還待如何?方才可是你們自己要比試的,輸給我們元師弟,現在要仗著你們門主討公道嗎?」
「你……」
望中弟子被堪堪攔住,時容與上前三步,逼至月恆派弟子身前,哪還有方才親和的態度,用壓迫的語氣道:「說話倒是厲害,不知道這手上的劍,是不是如你們元師弟一般厲害?」
時容與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月恆派弟子往後瑟縮地退了兩步,眼見又要將毫不知情的元馳推出來,魏晚攔在中間,對著時容與燦燦一笑:「時門主,看在魏晚和淵飛門的份上,就請暫饒了他們吧。」
「魏姑娘不想多生事端,時某理解,可倘若有人欺辱我等都默不作聲,傳出去,江湖上便都以為我們望中門好欺負了。」時容與說時,眼睛還死死咬住身後的兩人,看得那兩人頭頂一陣冰涼。
「這是自然,我想他們也已知錯,願意給望中兩位賠禮道歉,二位師兄,是不是?」魏晚側了側身,意在如果不道歉,今日他們便別想輕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