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傅星齊的狂傲,陸溪山不足為怪,道:「哪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傅星齊抬眼打量著眼前的陸溪山,傲氣道:「你這當主人家的,可真有意思,竟不曉得自己家的客人姓甚名誰?」說罷擺了擺手:「不如去翻翻你們的寶貝名冊吧。」
紀攸沒有多言,跟著傅星齊轉身,又聽身後陸溪山道:「兄台留步!」
傅星齊負手停駐,只聽他支支吾吾地開口:「兄台,今晚的事可否麻煩不要宣揚出去?」
傅星齊黑著臉,沒有作答,一旁的紀攸瞧著他的臉色,道:「你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怕人說什麼?再說,江湖兒女哪有那些個禮教束縛?」
「在下倒是無礙,只是怕壞了晚妹的名聲。」陸溪山在意地看了一眼身側的魏晚。
傅星齊見他情真意切的模樣,還真像那麼回事,但他非不叫他如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說是吧?陸少俠。」傅星齊淺笑一聲,正要走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魏晚:「況且,我想魏姑娘也並不會領情,她若在意便不會同意這月下相會了。」
傅星齊說罷,便與紀攸一同離去。
魏晚看著傅星齊漸離的背影,蹙眉沉思,這人就像是將她完完全全地看穿了一般。
回到房中,傅星齊說不鬱悶是假,他一杯接著一杯冷水下肚,想要澆滅心中的怒火與恨意,可這野火卻如春風吹又生。
紀攸換妝離開時,傅星齊仍皺著眉端坐桌前,桌上的大劍蠢蠢欲動。
他知道傅星齊在發怒,但他隻字未言,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第七章 殺器
紀攸回到陸懷信的房間,一股不適感密密麻麻地鑽進皮膚,就像是被人侵入了領地。
他一直很小心謹慎地注意屋內的擺件,即使是細微的挪動。
巡視一周後,紀攸心裡不安,便又出了門。
扮作陸懷信的紀攸從這時起便沒了蹤影。
——
傅星齊對淵飛門說不上熟悉,早年他上山之時,多是倚靠紀攸和其他手下。
但若他沒記錯,紀攸從未在淵飛門不辭而別,唯一與前世有偏差的地方,便是要求他儘早捨棄陸懷信的身份。
傅星齊猜想,紀攸或許是因此而提前捲入了某事件之中。
他突然有些懊惱自己,他只因自己是重生之人便自以為運籌帷幄,要是能多提醒紀攸警惕,以紀攸的機警,定就不會輕易著了道。
武林大會設在辰時,正是一日之中最好的時辰。
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至半空,晨曦將整個懸飛崖都照得金碧輝煌,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即將迎來的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