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魏晚送回房時,紀攸特意識趣地在門邊望風,傅星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上床,魏晚不和他爭鋒相對的模樣,真的很美。
傅星齊難以忘記,他在練武場對魏晚的一見傾心。他喜歡她的美貌,喜歡她清冷的氣質,也喜歡她外表之下那顆聰慧而俠義的心。
但這一切,更像是自己的幻想。也許在她心裡,自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掠奪者,她不相信,傅星齊從未想要強迫她。
如今,魏晚究竟是什麼樣,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紀攸不經心地往後瞥了一眼,傅星齊深情注視的眼神讓他倏忽收回視線,自他跟傅星齊這麼些年,還從未見他對什么女子如此上心。
紀攸尚分神之時,傅星齊陡然出現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阿攸,走吧。」
兩人都沒有回頭,傅星齊看著前路,紀攸則看著傅星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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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武林大會如期舉行。
前一日,元馳大敗魏朝,在擂台之上拔得頭籌,自然成為第二日的擂主。
那彝族少年無所畏忌地立於台中央,閉眼等待下一個對手,卻遲遲沒人敢應戰,昨日,大家對於元馳的身手都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是,若不是陸溪山出手,他怕是會對魏朝下死手也說不定,像這樣不留餘地的對手,是最可怕的,他會咬著你直到最後一滴血流干。
想到陸溪山,時容與站出來,提議道:「昨日,既然是陸少俠上台阻止,自當是應戰了,今日,不如再由陸少俠上前一試吧?」
台下起鬨之人此起彼伏,陸溪山自知避無可避,向陸劍寒頷首:「父親,那孩兒恭敬不如從命,前去與元馳師弟切磋。」
陸劍寒抬眼,以示同意。
其實在座都以為,讓陸溪山去探探元馳的底是再好不過,若是贏,他們對陸溪山所知比元馳要多得多,若是輸,也能知道自己是處在一個什麼位置。
唯有月恆派長老一臉愁容,元馳原是他們的底牌,可現在卻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贏則喜,輸,月恆派怕是要提前退出這武林大會了。
這不禁讓人聯想,時容與是否是在泄私憤,長老不露聲色地瞪他一眼,然時容與一副言笑晏晏,全然不知的模樣。
陸溪山踏雲飛上擂台,朝元馳一拱手:「元馳師弟,淵飛門陸溪山,請賜教。」
少年寡言,直向陸溪山拔劍而去!
元馳使的是快劍,如風馳電掣,陸溪山不常碰到這樣的對手,仿佛只憑本能地出招,沒有邏輯,也沒有花樣。
陸溪山需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尚可接下元馳的劍招,他來不及思索,只能任憑身體快大腦一步反應,驅使自己做出反擊。
二人你來我往之間,快如閃電,台下眾人幾乎分辨不清二人的方位,更別說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