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攸的眼神認真又冷漠,叫傅星齊見了,反而有些慌亂起來,深怕他當真:「當然不是!」
當下,紀攸儼然感受到了他灼熱的真心,一時觸動,竟第一次衝動地想要主動吻上傅星齊的唇。
那不是他單方面的悸動,傅星齊亦感受到那份滾燙的氣息,和窗外的陰雨聲糾纏著,叫他的心砰砰作響。
然而好事多磨,這種時候,就總有不速之客。
傅星齊已經順勢閉上了眼,卻沒等到紀攸的溫度,反被這人推開了:「有客到。」
傅星齊這時也發現了門外的人影,有些不悅地低了低眉,真會挑時候。
二人對來者皆沒有什麼想法,見這人沒有急著亮身份,傅星齊沒什麼耐心,索性道:「朋友,既然來了,就現身吧?偷偷摸摸做什麼?」
紀攸上前開了門,門外的陰冷之氣將屋內的旖旎一掃而光。
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之人正站在門口,她摘下斗笠,竟是魏晚。
二人皆是一愣,但並未做出驚訝之色,傅星齊更道:「魏姑娘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魏晚也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傅教主,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魏晚掃了一眼一旁的紀攸,傅星齊察覺到她的視線,只道:「紀攸不是外人,沒有什麼需要對他隱瞞。」
魏晚則不急不緩地堅持:「傅教主,我想單獨和你談。」
傅星齊本就因為她的打擾而有些不快,此時又諸多要求,本想讓她離開,紀攸適時說道:「既然魏姑娘要和教主單獨談,屬下就在屋外候著,有事盡可喚我。」
說罷,便徑直出了房,順便還給帶上了門。
傅星齊的視線隨著紀攸合上門後,才落在魏晚的身上,只見她微微欠身:「傅教主,溫琪中了響蠱,特來尋解藥。」
「尋解藥而已,何必支開紀攸?魏姑娘不如直說吧,莫要耽誤時間,回去晚了叫有些人擔心。」
魏晚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四大財主已經重新掌控了月亮城,他們得勢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聯合起來,要上蘭越峰討解藥,你應該速速回去部署。」
魏晚深夜造訪,就是為了通風報信?
傅星齊懷疑自己聽錯了:「魏姑娘,你是魏姑娘嗎?還是我安插在中原的密探啊?」
魏晚置若罔聞:「我能說的就是這些,煩請傅教主賜我溫琪的解藥。」
「你又如何得知,我有解藥呢?」
「尋夫人是你的母親,如果連你都沒有解藥,那普天之下,怕無人可解了。」
「不對。「傅星齊起身,一步步靠近魏晚,又極具危險的語氣說著:「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如何知道,我有這假響蠱的解藥,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