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你說?「我們這不就是在回攬月宮的路上?」傅星齊陰沉著臉,說道。
「我們」二字,傅星齊說的隨意又理所應當,讓魏晚覺得有些刺耳。
她方才在外面站了沒幾時就被發現,但女人的嗅覺是極其敏銳的,她不禁試探:「你和紀攸?」
傅星齊立即打斷道:「這不關你的事,魏大小姐恕不遠送。」
魏晚並不訝異傅星齊的反應,他從來就是個護犢子的人,誰得他的寵愛才能仗勢而為,其他的人,他均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如今的自己,他沒有一劍殺了自己恐怕已經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了。
於是只落下一句:「傅教主,小心你身邊的人,別再重蹈覆轍。」
傅星齊這才微微側身:「魏晚,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魏晚最後看了他一眼,便悻悻離去。她知道傅星齊不會再相信自己,可她卻不能因為他不信,就避而不談。
只有魏晚自己明白,她是因何而重生,這一世,她都註定了要償還自己的罪孽。
——
魏晚走後,傅星齊獨自在屋裡等了許久,都不見紀攸回來,這才出門去找,沒想到這人竟然廊下聽雨。
「不是說就在屋外,隨叫隨到嗎?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
紀攸回頭,見傅星齊有些生氣,有些奇怪,卻未戳破,只問:「魏姑娘回去了?」
聽他如此心平氣和地提魏晚,傅星齊更覺不悅:「你就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和她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
「魏姑娘找教主是談正事的,不是麼?」
傅星齊被反問的一陣語塞,只冷著面道:「回去。」
紀攸乖乖地跟在身後,始終沒有上前哄哄他的教主,他能說出讓傅星齊更心梗的話來,可那些傷人的話,他都老老實實地放在了心裡。
他不想傷了傅星齊,也傷了自己。
他不敢抱有多餘的奢望,反正傅星齊早晚還是會離開的。
和一個心愛的女人成婚喜樂,綿延子嗣,以後天星教不僅會有教主夫人,還會有少主,少少主,而他這個總管,也算是走到頭了。
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入神,紀攸竟沒發現傅星齊停了下來,直直撞上了他的後背。傅星齊則以為他是在向自己示弱,主動貼近,再有什麼氣此刻也都煙消雲散了。
他佯裝著教主的氣勢,沒有轉身,開了門才將紀攸拉了進去,說著:「冒冒失失的,像個什麼樣子。」
紀攸聽他這樣開口,便知他已消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