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齊在他的身側停駐,正色問:「你可知這解蠱之法?」
廖英微微詫異:「傅教主的母親是大名鼎鼎的毒娘子,怎會大費周章地來找我這個晚輩詢問?」
傅星齊的耐心不多:「你究竟知不知道?」
廖英尚來不及理清這其中的關聯,在傅星齊迫人的氣勢下不得不服從:「我並未給齊攸搭過脈,對這蠱一無所知,怎能知道解蠱之法?」
傅星齊沉思片刻,他並不想廖英和紀攸接觸過多而引起紀攸的懷疑,但也知道如此隱瞞下去並非是長久之策,若想要探尋機會,沒有紀攸的配合是不可能的。
廖英見他眉頭緊鎖,只試探地說了一聲:「倒也是有強制解蠱的法子。」
傅星齊聞聲,眼睛不由一亮:「說來聽聽。」
廖英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早年曾研究過一本偏門之法,裡頭說過,若想要強制解蠱,可以血換血。」
傅星齊心有懷疑,廖英的說法看似與桑澤漆所提解法相似,但實則又有不同。
「說清楚些。」
「一般人若是強行輸血自然也是行不通的,而且與蠱本身的特性密不可分,最有效的莫過於對症下藥,當對症不可能的時候,一個百蠱不侵之人的血,便成了靈丹仙藥。」廖英小心翼翼地看著傅星齊的顏色,輕聲道:「我這麼說,傅教主可明白?」
傅星齊的眼神掃過廖英:「你可知,如果騙我,是什麼後果?」
廖英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點了點頭:「我還不想死。」
傅星齊冷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是啊,你還有這些寶貝……怎麼捨得死呢?」
傅星齊的話音剛落,蠱洞之內便傳來的濃煙。廖英心頭一緊,原來他將自己約在這蠱洞,是為了以此為要挾!
不得不說,傅星齊真是捏住了他的命脈,廖英並不怕死,他怕的是他這些心血付之東流!
但廖英此時腿腳不便,只得死死抓著傅星齊的胳膊,低吼著:「傅教主,我沒騙你!毒娘子的血能解百蠱,你是她的兒子,自然也可以解,要不然我那些蠱為什麼對你絲毫不起作用!」
傅星齊瞥見他的雙手顫抖,原來向來冷血的廖英,也會有如此激烈的感情。
傅星齊得逞地一笑:「知道了,不過是一些燒草的煙,何至於這麼緊張?」
「你……」
廖英尚未多言,便見眼前一陣白煙,霎時間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這迷煙的幕後黑手此時堪堪現身,看向傅星齊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戲謔:「想不到傅教主還挺疼惜手下的?這麼大動靜不怕打草驚蛇?」
「他不僅僅是我的手下。」
傅星齊瞥了一眼身邊的溫琪,道:「有溫副掌門的迷煙在,我想出不了什麼大動靜。」
傅星齊此行只問溫琪借迷煙一用,她怕傅星齊搞出什麼大動靜來,影響她的行動,故執意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