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教主吃味的模樣真叫人百看不厭。」
傅星齊紅著臉,竟有一瞬被打敗的感覺。
他抓著紀攸的雙臂,額頭抵著額頭,用危險又甜膩的聲音說道:「你可別後悔。」
紀攸不退反進,微仰著腦袋恰好便覆上了傅星齊的唇,傅星齊雖有些吃驚,卻是欣然接受了這個難得主動的吻。
紀攸動情地吻著他,哪裡還能想得起別人?
不過他也有片刻自省,在這山月清風間,他確實不該提起第三個人。
月朗星稀,耳邊只剩盈盈的水聲和鼓舞的蟬鳴。
傅星齊有些不舍地分離,只見紀攸眼波流轉深情,璀璨猶如浩瀚星河。
「教主,今晚的月色真美。」
此刻,紀攸的目光,追隨著,牽動著,不曾有一刻偏離,滿眼都是傅星齊。
傅星齊心有觸動,不由分說地將他摟得更緊,附在耳畔低語:「你今日,怎麼好像格外主動?」
紀攸擁著他良久,才低聲回道:「我不想辜負你。」
這一句,真敵得過千言萬語。
——
傅星齊雖夾帶私心,卻也沒有在飛瀑處停留太久,二人便往密林地窖而去。
林中,二人搜尋幾刻後,傅星齊四處撥弄著地上的灌木雜草,漫不經心道:「就算這林中還有其他地窖,一時半刻怕是也難以找到。」
紀攸就在他不遠處,卻沒有立即回應。
傅星齊並未多在意,接著說:「你說要不我們去懸飛崖看看?」
身後仍是一片安靜,傅星齊才有些疑惑地轉身,但見紀攸單手按著頭,朝自己踉蹌兩步,毫無防備地忽然倒下!
「阿攸!」
傅星齊心急如焚地大呼一聲,迅疾地衝上前,將他接在懷中。
紀攸臉上冒著薄汗,像是忍耐許久,此時更是徹底昏厥過去。
傅星齊哪裡還顧得上找別人,將紀攸一把抱起便下山找大夫去。
可天還未亮,街上空無一人,更別說開著的醫館了。
傅星齊對西柳鎮說不上熟悉,只能一家一家地找,敲了兩三家醫館的門都不見人,那些僅存的理智便在這沉寂中消失殆盡了。
他將紀攸輕靠在醫館的側門前,不管有無人應答,拼命敲著醫館的大門:「開門!開門!開門!」
眼見這門都要被砸碎了,才有一長褂男人睡眼惺忪地移開門板:「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麼?」
傅星齊扯著衣領子將他揪起,粗暴地將他拉到紀攸的身旁,命令道:「快給他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