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卿流露出厭惡,手中鐵盒子砸在了景一帽子上,「滾吧。」
獲得赦免般景一手腳並用揣起盒子,拽好衣服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單薄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秋菊嘖了聲,傷受多了一眼便能看出傷的程度來,「被打的半條命都沒了。」主子臉色沒來由的陰沉,冬香扯了扯袖子,讓她住了嘴。
江安卿把玩著手腕的南紅瑪瑙串,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讓旁人聽的不寒而慄,「去查查,連孤的話都當耳邊風了。」
第3章 003
◎小太監是叫景一◎
午後的仁壽宮院子內冬香秋菊舉著竹竿子粘樹上爬出來的春蟬,頂著陽光眯起眼睛來,秋菊兩塊棉花堵著耳朵抱怨,「可真能鬧騰。」
「誰在水田邊對著大片蛙叫都能睡的跟豬一樣。」冬香拆台。
「哪裡能一樣,那時我帶著精銳八百里加急,三天沒合眼的,就算是讓我在一根麻繩上睡覺,我也是能睡著的。」秋菊抱著竹竿頭摘下黏住的春蟬,「昨晚被吵的一宿沒睡好。」
冬香無奈的搖頭,「少說兩句吧,陛下還在裡頭呢。」
春蟬連綿不絕,除一次晚上就又爬出來新的一批,這幾日她們倆光除蟬去了。
外頭蟬鳴聲小了不少,屋內江安卿微皺著的眉頭鬆了下來,江月谷穿著明黃色的常服為江安卿續上茶水,「母皇頭疼的病症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早年留下的毛病,請神仙來都沒用。」江安卿掀起眼皮,掃過茶杯端起抿了口,「怎麼有閒空來看孤了?」
「看望母皇本就是女兒分內的孝道,只是這段時期前朝事物繁忙,不得空罷了。」江月谷生的一雙同江安卿一般上挑鳳眸,可惜沒江安卿看人時的凌厲和威懾,顯得稚嫩許多。
「聽下人提起母皇罰了養心殿內的一等人,什麼事情讓母皇如此生氣,奉茶的兩個太監被杖責死,李德貴被打的半身癱瘓,現躺床上動都動不得的。」
江安卿把玩著掌中顆顆圓潤的紅瑪瑙,跟沁了血似的,「陛下是惱了孤?」
「母皇罰人定然是那群奴才讓您生氣了,女兒不過是好奇。」江月谷面露難色,「不過李德貴的泡茶手藝女兒喜歡,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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