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秋菊自宴會開始後便不知道去哪了,柳福聽說是被抬出保和殿的,嚇的直接尿了褲子。
只有景一全全好好的站在江安卿身邊,乖順的伸出手臂讓江安卿扶著,「主子,金輦在外頭等著。」
宴會上江安卿看似在同使者交流,實際總有一縷餘光落在景一身上,她怎麼會不知道景一這時候跑出來頂了柳福是何種用意,不過她並不惱罷了。
「孤走著回去,權當是醒酒了。」
景一應了一聲,陪著江安卿在筆直寬闊的宮道上慢慢走著。先前下了雨的緣故,天氣並不悶熱,反倒因為是晚上更涼爽了些,風吹拂過側臉帶起絲絲涼意。
各使者前往國賓使館是在紫禁城外圈,而紫禁城內到夜幕降臨後無事不給隨意走動,被發現是要拉出去拷問的,所以宮道上除卻他們一行人之外再無其他人。
沉重的禮服和頭冠穿在身上江安卿走的並不快,似乎是喝了酒脾氣大了些,江安卿站住不走了,身後的宮人隨之停了下來,提著燈籠不敢說話的。
景一舔了舔嘴唇,借著隱匿黑暗,肆無忌憚的用目光滑過江安卿每一寸面容,「主子您怎麼了?」
正值大好年華的太上凰容顏嬌好,眉眼是不怒自威的天家威嚴,此刻苦惱的皺著眉頭,「太重了,孤要脫了衣服和頭冠。」
景一一愣,隨即身後傳來宮人的勸誡,「不可啊,鳳主請三思。」
雖說宮道無人,但脫下衣裳屬實不合規矩,特別是太上凰的地位更是不能做出如此藐視規矩的舉動。
江安卿沒說話,抿著嘴唇明顯是不開心了,她不動,其他宮人也不敢動。
明明夏日的晚風吹在身上涼爽宜人,可那群宮人卻感覺到了從腳底冒出的絲絲寒意,隨著沉默的江安卿愈加愈烈。
「主子,這兒沒凳子能坐,要麼咱們去御花園裡頭,坐在亭子裡把頭冠卸下來。」景一揚起嘴角,等待著江安卿的回答。
遲鈍了一會,江安卿眯起眼睛在景一身上停了一會,「就按照你說的辦。」停在原地良久終於肯抬腳走了,後頭跟著的宮人心裡送了一口氣。
後知後覺的害怕,她們竟然妄圖用規矩束縛江安卿的行為,殊不知江安卿是在規矩之上的人,她便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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