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觀察了幾眼鳳主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說反話,應了一聲。
太陽正當空,鳳主還沒用午膳,沒在福親王那兒吃就回宮了,景一自個肚子也餓,但更擔心鳳主身體安危。
聽兩位姑姑說在外頭行軍打仗時吃不好睡不好的,胃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所以仁壽宮廚房的廚子是專門做食補養胃的。
景一悄悄看了眼閉目養神的江安卿,也不清楚她的胃疼不疼,桌上的糕點也沒見著動幾口的。
馬車比預計的時間要短的停下,景一心中納悶回宮的路程不應當如此短,難不成她們不回宮去?
掀開側窗簾子準備看一眼外頭,一直閉著眼睛小憩的人說話了,「你可知道今日福親王怎麼會如此大膽的敢當街攔孤的馬車?」
景一立馬縮回手,腦子飛速轉動,選擇了如實回答,「回鳳主,福親王是先帝三皇姐最小的兒子,他母親立了不小功勞,先帝又重視手足情誼,給了不少的好處,且按照輩分來看……福親王是比您大些的。」
「你也看出他是仗著這層關係才有恃無恐,福親王是個沒腦子的男人,恐怕攛掇他的人也是這麼想的。」江安卿撐著腦袋坐著,「金鳳不止一個福親王,也不止一個拿皇親國戚的名頭到處惹事生非,不將孤放在眼裡。」
江安卿揉著疲憊的眉宇,「還記得孤跟你說過,需要你幫孤完成一件事。」
景一心臟疼了一下,最見不得的就是鳳主這副樣子,好像周圍無一人能幫助她,也無一人能站立在她的身側,徒留她一人忍受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吞咽口水,壓下眼眶中的熱意,「小的還是那句話,您讓小的做什麼,小的都願意。」
江安卿笑了,笑起來冰雪融化,那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蕩然無存,「外戚一直是孤的心頭大患,孤在位時期便飽受其困擾,如今退位得了閒,是時候處理那群蛀蟲了。」
話鋒一轉,「但孤不能自己動手,不然引起的矛盾會導致朝堂崩壞。孤需要一把刀,一把無所謂史書如何記載,無所謂天下人如何唾罵的一把鋒利的刀。」
景一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測,流淌在血管的血液沸騰起來,他將要接受鳳主給他的權利,將要為鳳主掃蕩一切的阻礙,讓鳳主安安穩穩的居於仁壽宮,成為鳳主藏在暗處的刀刃。
張了張口,語氣極其堅定,「小的願意。」
江安卿不著痕跡繃緊的後背放鬆下來,拍了拍景一的肩膀,「好孩子,接下來要吃的苦可比之前要多的多。」
這次馬車不再停下,特許直直駛入仁壽宮門口,一見到主子的馬車回來宮人放下手頭事上前迎接,兩位姑姑瞧了眼天色不悅的皺眉,冬香道,「我去讓小廚房上膳,你先把屋子內暖爐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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