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從風停住,把腳收回來,又圍著周圍轉了幾圈,悠閒自得,完全不像是在機關房間中。
她看著周圍的一切,忽然,她頓住了一下,看向不遠處掛著的畫像,這畫像上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性,右手邊寫著一行字。
[西奧多大學傑出畢業學生。]
沒有名字。
只有這簡簡單單的一行字,滿從風看著畫像,目光沒有動,她覺得胸口掛著的項鍊在發燙,明明項鍊是冰涼的。
她當做沒有看見,視線移開,看向其他的地方。
滿從風已經可以知道在這裡走來走去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只要不去動這裡面的東西。
她站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是什麼顏色來的這裡,腦海中的數字在減少。
機關。
滿從風輕輕地想起這兩個字。
機關她知道,但是要怎麼通過機關,她不知道。
就在這時,滿從風胸口的項鍊在發燙,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在發燙,燙到她無法忽視,垂下的手指微微顫動,又恢復正常。
滿從風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別人,也不是剛剛看見的畫像,而是滿關山。
哥哥他到底在瞞著她幹什麼。
她不知道哥哥在幹什麼。
這條項鍊是哥哥做給她的,裡面有爸爸媽媽的照片,唯一的照片,就在她的身上。
滿從風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現在都在被人看著,即便沒有被看著,也在被記錄著,被監控記錄著,別人想什麼觀看都可以,她只能確保自己在這段時間中,不要透露出任何信息。
比如。
畫像上的是她媽媽。
胸口的項鍊一直在發燙,燙到她的皮膚都快要融化了,她朝著某個方向走去,項鍊的溫度在減少,在慢慢冷卻。
她走的方向是大廳中的圓台,是公共服務區,她來到裡面停住。
檯面上忽然出現一張紙,一支筆。
上面寫著[學生滿從風目前分數,100分。]
[無破壞大廳物品+100分][點擊即可查看大廳物品詳情以及各個分類。]
後面是簽字一欄。
就好像是在說,只要把名字簽下來,就可以通過這次的機關考試。
滿從風看完以後沒有簽字,她直接離開,剛走一步又頓住,她胸口的項鍊又在發燙了。
監控室中,溫故遲看見這一幕沒有說話,反倒是凌向榮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滿從風這要是簽字了,那可就真的是0分了。」
「不會簽字。」溫故遲說。
「不會簽字?」凌向榮挑了挑眉,「你怎麼確定,你不能因為她是你推薦過來的,就這麼包庇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