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般的話,他會不會無條件與她站在一處,幫她扳倒裴辜元。
沈卿歡生的好看,嬌而不媚堪稱清絕,那雙眸子最是清透,仿佛一汪水般,再有才女名聲的加持,饒是她幾近身敗名裂,也有不少男子心悅她,是京城有名的女公子。
謝謹庭這閹狗若是心悅她,倒也不是什麼該大驚小怪之事了。
思及此,她方一抬眼,便見身旁的謝謹庭臉色越發的陰沉。
沈卿歡一頭霧水,但還是微微踮腳,體貼地將傘朝他靠了靠:「謝秉筆?」
謝謹庭不願在這邊耽擱,正想說些什麼,卻聽那道清潤的聲音道:「……閹狗,謝謹庭這閹狗。」
他沉著臉,陰戾的眸底寒光乍現,宛若化不開的濃墨。
今日他還曾想那聲音究竟從何而來,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
謝謹庭眸底宛若沉水,當年折辱他的人,如今都在亂葬崗被野狗啃食乾淨了。
他身上的冷意不加掩飾,沈卿歡身上的兔絨大氅仿佛也抵不過,陣陣寒意滲透到骨子裡。
院門那頭,一個小廝提了盒子來,映入眼帘的便是太子妃同謝秉筆相依偎的一幕。
察覺到來人,謝謹庭冷然道:「太子殿下有何要事?」
小廝已然嚇破了膽,早已忘記今日自己前來是要做什麼,只朝著謝謹庭磕頭道:「秉筆恕罪,小的不知秉筆大人在此……」
謝謹庭皺了皺眉,不悅地道:「滾出去。」
那聒噪的小廝如蒙大赫,忙不迭地扔下了盒子,朝著院外跑去。
「這人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沈卿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出言道。
「那又如何?」謝謹庭淡聲道。
他是太監,又不能毀了堂堂太子妃的名節。
再者,他斥責皇帝身邊的人也不是一兩次了,太子的人如何不能說。
沈卿歡顯然不這麼想,她道:「謝秉筆在朝中影響深遠,我不過小小女子,若是秉筆因著我這一女子,同陛下殿下生了嫌隙,便得不償失了。」
她這話真假參半,謝謹庭在朝中的影響的確深遠,如今東廠一手遮天,無人能與東廠抗衡,而朝堂正是用人之際,皇帝逐漸力不從心,太子有野心卻無謀略。
而唯有皇家父子這一桿秤平衡,江山才能穩定,他便是穩住朝堂的重中之重。
太子忌憚他,夜夜都想除掉他。
單憑這一點,他就不會讓太子知曉,免得亂了大局。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