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佑看著她姣好明媚的側臉,他的輕聲言語被風吹散:「若是那日我去的早些,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皇嫂。」
內殿暖融融,算是將身上的寒意驅散了些。
她原以為謝謹庭方才是要被氣走的,只見他此刻仍是坐在那處喝茶,眸光遠遠的望向高台上的帝後。
眾人似乎心頭的陰霾皆被壓了下去,僅有幾個夫人女娘告病離了席。
下首或是恭維或是什麼,上首皇帝被奉承的渾身通泰,不惑之年的帝王那張嚴肅的臉上總算露出幾分笑意。
沈卿歡方與裴崇佑分道揚鑣,便見蔣世泊迎面而來,他仍是那副和煦的笑:「歡歡,方聽你稱醉酒離席,這藥你拿著。」
說著,他從袖口拿出一個藥丸,那藥丸被油紙包著,卻並無藥的苦味,沈卿歡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子玉哥哥,這是……」沈卿歡接過那枚藥丸問。
蔣世泊永遠都是這般體貼,他笑道:「今日的是西域烈酒,有了這藥,歡歡便不會喝得五臟廟那般難受了。」
是了,她的子玉哥哥是知曉她自小便喜歡喝酒,什麼不勝酒力,這些話無非編出來騙騙外人,怎可能當真這般。
沈卿歡紅唇勾起一絲好看的弧度:「子玉哥哥最好了。」
目送她朝著上首走去,蔣世泊吩咐身旁的長隨非白:「你看清楚了?」
非白垂首道:「公子,我瞧得清楚,二皇子分明心懷不軌,竟尋著這個檔口。」
蔣世泊面上的溫和神色淡了幾分:「二殿下往後再派人登門,不予理會便是了。」
兩個皇子,甚至是旁的勢力,哪個不想拉攏他,當初他看中裴崇佑,無非是覺著此人堪當重任,而今也不是非他不可。
非白應聲是,心中卻是腹誹著,二皇子下次再登門,怕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分明前幾日好端端的,而今突然這副模樣,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是這上面淵源。
公子最是疼愛這個妹妹,便是他這個長隨都能看得出,公子對沈小姐的喜愛早已不僅限於兄妹,可如今兩人算是再無可能,沈小姐的心思也從未有一刻是放在公子身上的。
倒是他們公子,如今小姐都嫁了人,他身邊還沒個體貼的人兒。
非白嘆了一口氣。
沈卿歡不知這邊發生了什麼,她本沒想著將裴崇佑牽扯進來,可偏方才他自己找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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