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宮廷禁藥,如何會輕易售賣,若是被人發現,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區區五百兩銀子便賣了出去?
事出反常,沈卿歡坐直了身子:「先按兵不動,去打探打探,這背後的東家究竟是哪位。」
康德應聲:「誒,娘娘且等著,明日奴才便把消息遞來。」
沈卿歡屏退了周邊的丫鬟,靜靜地抿著一盞茶,那件長到拖地的大氅被她隨意的搭在美人塌上。
稀薄的月光柔柔灑在窗欞上,今年這場雪大,將外檐的額枋與雀替上皆堆了雪。
夜裡寒涼,堂玉軒內煦暖,地龍燒得極旺,整個屋內溫暖如春,饒是窗邊的寒雪也跟著有了幾分融化的趨勢,滴滴答答的混著炭火燒灼的噼啪聲,令人格外安逸。
「乾爹,這份摺子您看了一炷香的時辰了。」看得出他心神不在此,李繼妄有些驚異,出言提醒道。
他這位乾爹是何等人物,尋常向來是遊刃有餘的,而今竟坐在桌案前思量了許久。
他從來都是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什麼事能叫他分神?
謝謹庭持著舔飽墨汁的狼毫,並未抬眸看他:「太子妃今日見了趙將軍家的嫡孫?」
李繼妄應聲:「太子妃話里話外有拉攏的意思,只是不知是為誰……」
謝謹庭漆眸如點墨,落下了手中那根狼毫筆。
果然如此。
沈卿歡心悅太子裴辜元多年,為了嫁入太子府堪稱不擇手段,而今得知太子受他的掣肘,沈卿歡便來接近處處討好他,暗中會見朝中重臣的親眷,為裴辜元拉攏勢力。
「她倒是個好的賢內助,」謝謹庭冷笑一聲,面上的嘲諷不加掩飾,「可她有這份心,裴辜元未必承他的情。」
李繼妄的話明顯與幫襯她的意思,如何叫不知是幫誰,沈卿歡還能為他做到拉攏勢力的地步嗎?
她滿心滿眼的裴辜元,很顯然,她不會這麼做。
「老爺子最近身子不大好,記得多去探望。」謝謹庭吩咐一聲,眼也不太的下了逐客令。
李繼妄看得出來,他今日沒有心思批摺子,更不打算如往日般同他說些什麼,遂道了一聲,出了堂玉軒。
謝謹庭看著遠處小几上的一盤吃食。
那是一盤桂花糕,在暖和的屋內,糕點的香甜味散發的極快,整個堂玉軒被那股清甜的桂花香充斥著。
她每日都會派人來送一盤糕點,都是精美香甜的,不輸宮廷御膳房廚子,可他從未動過,第二天都是叫李繼妄原封不動的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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