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謝謹庭沒有甩開她,只側眸淡淡的看著她,沈卿歡乘勝追擊:「秉筆哪裡的話,秉筆最是得力,本宮歡喜著呢。」
稀薄的霧氣中透過一絲暖陽,她眼眸映著光,似乎當真有幾分歡喜。
謝謹庭輕輕睨了她一眼,唇角溢出一聲輕嗤,看起來他今日心情頗好。
沈卿歡暗自松下一口氣,許江閡不敢對上謝謹庭,見著他來只怔了一瞬,眉頭便輕輕皺起:「貴人,我娘親病重,還需我這當兒子的回去侍疾,若是貴人問完了,我便先回去了。」
沈卿歡知曉如今在他邊瞧不出什麼,這位將來的御史不受威脅,是塊硬骨頭。
她點頭:「你先回去吧。」
看出她的為難,畫中仙悠閒地抱著臂,站在她身後出聲:「他倒是個孝順的,娘娘這般聰慧,可有法子撬開這大孝子的嘴?」
沈卿歡本還毫無頭緒,經他這般一說,對著身旁的桃之吩咐道:「去打聽打聽,這許江閡的娘得了究竟是什麼病。」
桃之應了聲是,遠遠跟在了許江閡身後。
她記得,當年這位新科榜眼早早喪了母,因著種種機緣被新帝破格,不需三年守喪便入了宮,這天大的恩寵惹得百官眼紅萬分。
根據他方才說的,當年因著蝗災,竟有著易子而食一事,她莫名就想起,這位新科榜眼當年被挖出了不少事跡。
只說他還有個妹妹,早早便夭折了,照理說,即便是蝗災對整個山莊影響深遠,該痛恨的也是那位王管事,他方才眼中的痛恨不似作假,當年之事是否又和他有關係?
她痛恨的不是王管事,而是她。
慈寧宮。
太后翹著戴著琺瑯點翠護甲的小指,慢悠悠地剝著青葡萄的皮:「太子妃是個聰明的。」
「太子妃明事理,若是能為娘娘所用,那才是極好的。」老太監呵呵笑著,一張老臉上的皺紋簡直能夾死蒼蠅。
太后將軟葡萄餵給身邊那隻小蛇,小蛇吐著信子,搖頭晃腦把葡萄吞了下去。
她接過老太監遞來的帕子,睨了他一眼:「哀家前些時日同她說得清楚,不是早拍你去盯著嗎,他們如何了?」
老太監似乎有些為難:「這……咱家聽聞太子不曾夜宿在太子妃的蒹葭堂啊。」
太后點著小蛇的食指一頓,抬眼看著他:「什麼?」
「奴才也難辦,日日聽聞太子說公務繁忙,奴才也不能強迫殿下不是。」老太監苦著臉,他一個太監,哪裡能管得到主子的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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