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庭接過她手中一封密函,道:「下去吧。」
元錦那雙凌厲的丹鳳眸收斂了厲色,抬眸看著他,隨後轉身離去。
內室的人像是連呼喊都沒了力氣,也不再求饒。
她生得豐腴,又是一副不好相處的刁蠻長相,若非被身後的架子固定住了手腳,怕是該像只斷了氣的死豬般趴伏在地,任人宰割。
面罩擋不住內室的血腥氣,這股難聞的味道令人作嘔。
內室的王淑蘭雖是沒了力氣,可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還是瑟縮的喃喃:「姑,娘……別打了,老婦再也不敢了……」
「你總這般說。」謝謹庭垂著眼眸道。
王淑蘭還在說些什麼,謝謹庭皺了皺眉,正欲開口,便又聽她低聲道:「我侄兒,可是,東廠秉筆,若我出去,定要你好看……」
謝謹庭漆眸中閃過一絲冷厲,他看著眼前蓬頭垢面衣不蔽體之人,沒有了半分當年的傲氣。
待他出去,見元錦站在門口候著,淡聲吩咐道:「好好伺候,我怎麼瞧著伯母還生龍活虎,你不是最擅這些了嗎。」
「是屬下辦事不利。」元錦一驚,忙垂首請罪。
元白說過,主子雖是生得俊美,卻萬不可生出褻瀆的心思,若是主子不滿意,隨時便可將她處置。
她分明下手用力了,旁人瞧不出,主子絕對不會瞧不出,今日這番,定然是那王伯母惹了主子不悅,她待會定是要好好伺候的。
謝謹庭扯下蒙面離去,卻不曾看見元錦猶豫片刻,俯身將那黑蒙面撿了起來。
*
兵部尚書杜衛哲早在荼香樓等候多時,聽聞謝謹庭將一女子帶走,早已將想法從腦中過了千八百遍。
待見到謝謹庭之時,杜衛哲笑著將錦盒堆到了謝謹庭的面前:「小小心意,還請秉筆笑納。」
他早已經做好這些禮品統統被退回來的準備,誰人都知曉,他向來是不收這些的,並非是謝謹庭不喜金銀財寶這些身外之物,而是他受聖賞過多,壓根兒看不上他們所贈這些。
杜衛哲面上的笑意簡直都要僵在了臉上,才聞到謝謹庭身上的血腥之氣,頓時整個人汗毛倒豎。
他瞧見角落那最小的錦盒,道:「那是什麼?」
「啊,」杜衛哲像是反應慢了半拍,上前打開給他看,「這是糯冰春帶彩翡翠,這個成色可是極為少見,我託了不少人才拿到的好貨……」
「聒噪,咱家只問你是什麼。」謝謹庭不耐的打斷。
杜衛哲一噎,出門沒看黃曆,好巧不巧,趕上了這位主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可真是犯太歲。
「還有西洋運來的單片琉璃鏡,秉筆時常幫著陛下批摺子,這單片琉璃鏡秉筆想來用得上。」兵部尚書小心的介紹。
「你所求之事並非不可,鬻官賣爵一事,乃是大殷之常態,」謝謹庭倚著椅背道,「不過,這些東西便想收買咱家,尚書大人不會如此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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