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子期待著他狂風過境的兇狠氣勢,不論她嘴上如何說,從他撬入牙關開始便是矛盾的克制與渴望。
「卿卿,咱家從來都只有你一位掌印夫人。」他額頭輕抵在她的發頂道。
沈卿歡不曾應聲。
謝謹庭欺騙她欺騙的太多了,她不知他的話哪句真,哪句假。
比起他的話,她更願意相信自己方才所見。
銀白的髮絲披散在肩頭,微風吹起,髮絲拂過她的面頰,微癢,心中卻不知是何滋味。
先前她還曾期盼著謝謹庭救她於水火,現在想來又何嘗不好笑,他為何要救自己呢。
「掌印的玩笑開的有些過了,我何曾是掌印夫人了,我如今只是一介女流,是再尋常不過的平頭百姓,可擔不起掌印的玩笑。」沈卿歡淡聲道。
她面上的淡漠徹底將他激怒,謝謹庭冷笑著迫使她抬起頭:「沈卿歡,你當真要如此狠心?」
這張面孔分明還是他,可卻帶著狠戾與妖邪,她有些怕了。
可她自小錦衣玉食,她是尚書府的嫡女,即便前世落到那般境地,也不曾放下過一絲尊嚴,她是天生的尊貴與執拗。
沈卿歡直視著他的眼眸:「是你親手斷送的我們,謝謹庭。」
鉗制著她下巴的手像是鬆了幾分,謝謹庭眸光卻不曾退讓,攤開一隻掌心,露出其中一根玉簪,玉簪被磕碰的帶了些瑕疵,簪子的花紋熟悉,正是她墜崖那日的玉簪。
是兩人去集市上,謝謹庭為她買的。
「你的簪子。」他只這般道。
心中的火氣更盛了幾分,沈卿歡奪過他手中的玉簪,狠狠朝地上摜去。
她不明白自己惦念謝謹庭這麼些時日作何,可她管不住這顆心,她本該恭賀他做了掌印,可唯獨沒想到回京後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
至少不算晚,她此刻終還是知曉,謝謹庭從始至終對她是沒有半分情誼的。
碎玉清脆的響聲在耳畔響起,那根簪子摔成兩段,濺開數里。
「謝謹庭,你本就沒有心,如何同我談狠心……」沈卿歡壓下唇角的嘲諷,輕聲道。
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謝謹庭只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打橫抱起,她不知曉謝謹庭是怎麼過去的,他輕功了得,即便抱著她也能身輕如燕的越於房檐上。
府門守著的丫鬟小廝瞧見這幅模樣,忙閃身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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