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而眼下又像是分外眼紅的仇敵,都恨不得在眼下將對方置於死地。
裴辜元面色愈發的陰冷,隨即一陣陰風颳來,不知他動了什麼招數,竟是一閃不見。
沈卿歡脖頸處卡著一隻散發濃重血腥味的大手,那隻手緩緩縮緊,朝著謝謹庭道:「叫你身邊的這些走狗離開,否則孤立即將她掐死。」
謝謹庭眼眸微眯:「你習了邪術?」
「邪術?」裴辜元好笑的看著他,隨即狠聲道,「只要能助我榮登大寶,算得上什麼邪術,這當是正數,是最好的功法!」
被他狠狠掐住脖頸,沈卿歡不帶半分驚慌,只輕笑一聲,隨後扔給他一句輕飄飄的:「裴辜元,你不得好死。」
「你怎麼敢?」手上的力氣緩緩加重,熟悉的窒息感傳來。
她半分都不怕,似是斷定了什麼。
沒錯,她就是斷定了,倘若裴辜元想活命,想要離開這裡,便不敢殺了她。
他是個惜命的,此番件事不成,定是要在休養幾年捲土重來,必不敢對她下重手,只是他挾持自己威脅謝謹庭,這才當真是最蠢的辦法。
只是他不曾想過今日是不成功便成仁,是絕對沒有退路的。
或許說,是今日他自己將自己的退路斷了。
他分明可採用多種方法,或是製毒,又或是刺殺,可他卻偏要急於這一時,選擇了逼宮。
謝謹庭面上不見半分急切,她的心也跟著放下了幾分。
只是裴辜元這瘋子,手上的力氣卻愈發加重,她眼前漸漸起了黑霧,血液好似一瞬間都卡在了脖頸處,她整個人昏昏的,有些喘不上氣來,好似就要這般暈過去了。
謝謹庭,動作快些……
「還不退下?!」裴辜元怒喝道。
謝謹庭冷著眸子,聞言終是揚了揚手,身後的羽林衛得了令,紛紛朝著身後緩步退去。
一步,兩步。
沈卿歡只覺得空氣愈發稀薄,緩緩閉上了眼眸。
原本那張俏麗的小臉還是漲得通紅,眼下那分紅潤竟開始漸漸褪去,頗有幾分駭人。
謝謹庭身法極快的閃到他的身後,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弓箭。
上箭,弦拉滿,還不等裴辜元反應過來,冷箭脫弦,朝著他飛了過去。
他恰在此時回頭,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慌,卻來不及將沈卿歡調來格擋,那冷箭已然射向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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