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緊緊的貼在椅子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給她更多的安全感,她有些不敢同於曉燕對視,但對方的目光又讓她沒有辦法移開,她想要反駁,可是除了嘴唇動上一動,她甚至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於曉燕又向前一步,她差點連人帶椅子一起摔過去。
「沒有人!」於曉燕慢慢地開口,「沒有人是生來就會做母親的!」
繆佳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她想要說什麼,可在下一刻左胸傳來的劇痛就只能讓她佝僂著身體,於曉燕上前把藥塞到她嘴裡,又指揮旁邊的繆初夏拿水。和上次一樣,繆初夏沒有沒有第一時間行動,不過自然有其他人衝過來,把水遞了過來。
於曉燕拿的,正是醫生上次給她開的,下去之後就非常見效,幾分鐘繆佳的臉色就緩了過來。
她喘了口氣,死死的盯著於曉燕:「你……」
她想問你到底知道多少,你是誰!
想問她為什麼這麼說,但在這一會兒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盯著於曉燕,後者一笑,看了一眼那邊的繆初夏,此時繆初夏也正向這邊看來,接觸到她的目光,立刻別過了臉。
「於、於老師……現在、現在要怎麼辦?」安荷開口,其他人也看著於曉燕,於曉燕看向繆佳,「你自己感覺呢。」
繆佳抿了下嘴:「沒有事。」
她雖然這麼說,其他人都是一臉不信的樣子,喬春道:「佳姐啊……其實這些工作,我們也可以先放放……先……」
在繆佳的目光下,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自己都縮了回去,於曉燕一笑,看向繆初夏:「你同我出來一下吧。」
繆初夏站起身,繆佳立刻道:「你們上哪兒?」
「去買個冰水,你要嗎?」
「……錢夠嗎?自助機那裡漲價了。」
於曉燕笑了笑:「夠的。」
她說著轉過身,繆初夏跟著她走了出來,繆佳看著她們的背影,不自覺地皺起了眉。她知道於曉燕沒有惡意——如果有的話,她都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袖手旁觀,早就沒有她了。但此時,她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她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發了一會兒愣,最後還是把安荷給叫了過來:「你去,看看。」
安荷一怔,明白過來後面露難色,繆佳道:「就是去看看。」
安荷去了,過了一會兒就面色古怪的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一臉歡欣的於曉燕,和臉色雖然木著,但神情已經同早先有點區別的繆初夏。
兩人並沒有拿冰水,就仿佛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繆佳把安荷叫到身邊低聲問怎麼回事,安荷說自己一出來就發現於曉燕和繆初夏就在拐角處。
「在拐角處……做什麼?」繆佳道。
「就站在那裡。」
繆佳一臉不解,安荷道:「就是一看到我,於老師就笑了……還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