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早先王珩說過，這個小區裡的大多數房子都是租出去的，但現在，小區里卻仿佛一個人都沒有。
她又去敲了隔壁的，依然沒人。
她想了想，對著前面的木門就是一腳，碰——
木門立刻晃了一下，發出的聲音也和剛才不同，她又踹了一腳，木門更多的晃了起來，她又一次抬起了腳——
於曉燕一睜開眼眼，就看到了王珩，她有瞬間的恍惚，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打擾了。
她這是，已經退出場景了。
王珩身邊還站了一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女子，那女子已經不怎麼年輕了，頭髮盤著，戴著一個金邊眼睛，穿了件黑色的A字裙，透著一股知性，此時看向於曉燕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她身邊還有一個年輕女孩，那女孩二十來歲的年齡，穿了一件白色唐裝，手上戴了個幾乎純色的木串。
於曉燕對這些其實是沒有什麼講究的，但她過去有個差不多的，知道那是熟結沉香製作的。沉香大多都是炒作的，但熟結沉香真的是論克賣的，黃金值錢，紓解沉香甚至能是黃金的十倍。
「於老師，不好意思，這是……」
「我是王珩的妹妹王沫，目前在A大的腦神經外科，我身邊的這位姓張，祖籍江西！」
說到祖籍的時候，王沫特意突出了一下，那少女微笑開口：「我在家中排九，大家都叫我小九。」
於曉燕點點頭，她剛從場景脫離出來，但思想也好感情也好，都還沒立刻轉換過來，只覺得剛才這兩句話有點古怪，但也沒有多想。
「那於老師……」王沫斟酌的，「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您剛才這是……在打坐嗎？」
於曉燕眨巴了一下眼：「不是。」
王沫一怔。
「我在睡覺。」
王沫本來已經準備了各種話，此時一下就被堵在了那裡，她嘴唇翕動了兩下，正要說什麼，於曉燕就又道：「所以，能讓我繼續睡了嗎？」
王沫完全僵住了，王珩連忙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於老師，您在這裡好好休息！張小姐，我們先離開吧。」
他說著，已經拽著王沫往外面走了，王沫這時候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就被他拉著往外面走。那個張小九也跟著走，不過在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於曉燕，於曉燕也正向她看來，目光平和。
她一笑，然後她兩手交疊在一起，像是在做拱手禮，卻又不太一樣。她是兩個拇指相交，左手抱住了右手。
於曉燕歪了下頭，有些不太理解，這個手勢她倒是認識的，是道家的見面禮儀。
哦，這倒不是她早就想做神棍，一早就在這上面鑽研，而是早先參加過太多次開機儀式。眾所周知，開機都是要敬鬼神的，缺錢的可能只是搞個儀式，上柱香。財大氣粗的就會請專業人士來做場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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