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後悔。
「露露……」王珩叫著她，她沒有回應，但肩膀已經開始聳動，王珩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她低下頭，拱起了身子，她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只是淚水越發洶湧。
夫妻倆哭作一團，於曉燕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慢慢的走了出來。
一出來，她就怔住了，門外正站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正是張小九。
在這裡看到張小九她並不意外，意外的是此時的張小九穿了一身白大褂，右上角的口袋那裡還夾了一個身份牌。
本來張小九是有點驚奇的看著她的，在發現他的關注點在什麼地方的時候，噗的一聲就笑了：「再認識一下吧，我姓張，張四五。」
「四加五？」
張小九又笑了：「是啊，現在是這裡的住院醫。」
於曉燕嘩的一下瞪大了眼，早先王沫給她介紹的時候，她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也沒反應過來。但這幾天就琢磨出一點味了。姓張、江西、王沫又特意提了，這大概率……就是那個張家的人了。
她好奇之下用手機查了查，就更確定了。
當時於·大師還有那麼幾分膽怯，當然很快就處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又不是真的神棍，怕什麼？
可現在，這個張家的，在這裡當醫生？
而且這裡，好像是神經外科。
「於老師不也在紅塵歷練嗎？」這話張四五一開始是含笑說得，但說到最後就是一臉嚴肅了，說完，還行了個叉手禮，「只是同於老師不同，我學藝不精，這是真的在工作。」
於曉燕看著張四五，後者一臉懇切，到最後，於曉燕只有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你誤會了，我這不是什麼歷練……我……那個……就是湊巧……」
張四五點頭。
「真是湊巧。」
張四五繼續點頭，於曉燕本來還想再說兩句，雖然她也知道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反正她是不承認的，不過在開口之前，她心中突然一動：「真是湊巧，主要還是藉助了別的力量。」
本來張四五已經確定她就是紅塵煉心的高人了。她早先說自己學藝不精，倒也不完全是謙虛，在整個家族中，她真不屬於那種厲害的。但再怎麼說，她也是正兒八經的張家人，很多東西，耳濡目染就知道。
同時，她還是個正經的醫生，從醫學院畢業來醫院輪崗實習之後，才留下來的，這要換到古代，她都可以說是身兼醫道兩家了。也就因此，她無比確認趙露的狀態。
說句不好聽的，昨天她要是沒醒過來，那直接就是病危了。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趙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