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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於曉燕這個時候笑, 是她見過後來的楊芬芬多麼意氣風發，那個時候真是普通的一二線在她面前都像是小跟班，這對比有點太強烈了。
她這笑和剛才的不一樣, 是真的有幾分高興，楊芬芬也放下了點心，剛才於曉燕雖然說著自己沒事, 但臉上完全沒有血色, 額頭還有一點汗漬。說是被嚇住是有幾分可能，但再怎麼著，也不該是被一個夢境嚇成這樣, 但她們又在這麼一個房車上, 她又在外面, 於曉燕也不可能見別人……一時間她簡直都要往玄學上想了。
於曉燕晃了晃冰塊：「沒事, 咱這車裡暖和。」
楊芬芬也不再說什麼了, 她剛才說那話主要是於曉燕的臉色太嚇人，現在看起來正常了，她自然不會再多說話。
於曉燕再次回到臥室，把剛才沒有喝完的礦泉水倒出一點放到被子裡, 然後很認真的去想自己上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上一次……是死了嗎？
這個問題她過去從來沒有想過, 因為沒有這個記憶, 但剛才的感受讓她覺得自己需要想一想了, 但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死亡的畫面。她最後……好像是要去接一個戀綜，然後和自己的經紀人發生了一點摩擦，她的經紀人認為這個綜藝和她不太搭, 而她則覺得還挺有意思——主要是她也一直沒有戀愛過。
要說她對戀愛有多麼嚮往, 那還真不是。少女時代也許有, 進到這個行當里就慢慢沒有了，特別是在她成為流量，很多事情對她來說不再是秘密之後。這個圈子裡當時還流行一句話——「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大概就是，他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為什麼要湊合要勉強？那真是什麼花活兒都玩的出來。什麼隱婚形婚都算是小兒科，再後來某流量的犯罪名稱其實都有那麼點家常便飯的意思。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就是，很多美好，乃至兒童時期的嚮往，就那麼破碎了。
再加上她家庭也就那個樣，所以讓她對婚姻戀愛多麼嚮往……那顯然不可能啊！
不過，總歸是好奇的，於是在那個名聲還不錯的戀綜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有些意動了。戀綜嘛……其實還是綜藝，感受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又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不是正好？但她的經紀人卻大力反對，她的經紀人很少這麼反對，哪怕有時候她要做一些蠢事也只是耐心的勸說，而如果她執意呢，也就隨她了。那一次最初也是耐心勸她，可到最後卻是堅決反對，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其實在她的經紀人勸說她的時候她也有點搖擺，雖然她覺得那什麼形象不符，耽誤時間之類的理由都不是太充足，但她一直很尊重這個經紀人。她這麼說，她也就不想人家為難，畢竟人家已經經常為難了。但她的經紀人一不鬆口，她的拗脾氣也就徹底上來了，非要參加，然後還甩開了經紀人、助理，自己上了一輛大巴車……
「再然後呢？」於曉燕喃喃著，她的記憶也就到這裡了，是她在大巴車上出了什麼意外嗎？她繼續想，然後腦子又開始疼了，她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冰水，模糊的又想到一個畫面，她好像，從大巴車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