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餚的腦子中都是他要擼貓,完全忘記來到太子府之前告誡自己不要落單,避免單獨和容知頌碰上的事了。
顧餚追到假山邊,差一點就捉住白貓時,白貓就仗著自己體型小,靈活地鑽到了假山的另一邊去了。
他過不去,就只能從一邊繞過假山,邊走口中還不斷的喚著貓,「喵喵……喵……」
喚貓聲在喚貓之人繞過假山後,就戛然而止。
顧餚怔愣地望著乖乖臥在他人懷裡的白貓,以及抱貓之人,心中忍不住給自己一個巴掌,他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
容知頌輕輕順著貓毛,語氣琢磨不透道:「想見顧世子一面可真不容易呢。」
話落,容知頌便抬頭盯住對面之人展顏一笑。
顧餚瞬間就打了寒顫,手不自覺的撫上藏在袖子的匕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已經被對方收入眼中。
容知頌將貓放下,輕輕一拍,貓就自己鑽進草叢不見了蹤影。
幾息間,這假山滯後就只剩下了顧餚和顧餚二人默默相對。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顧餚警惕地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畢竟對方用貓把他單獨引到這裡,肯定是為了上次的事情。
容知頌沒有回答,抬腳往顧餚這邊踱步走來,最後停在了顧餚的身前,和上次一樣伸出手整理一下顧餚的碧色常服,自顧自道,「孤不是說了嗎?白色……更襯顧世子一點。」
不是,顧餚心中有點搞不明白了,他穿什麼色衣服管你這狗逼什麼事?
顧餚眼中不滿的神色並沒有影響到容知頌,他低頭將臉貼近對方,近到顧餚都感到溫熱的氣息都噴灑在自己臉上,連帶著渾身上下產生了幾絲不自在。
「今日是孤的二十歲生辰,顧世子可帶著給孤的生辰禮?」
顧餚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方想要什麼,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幾條命。
見狀,容知頌的臉色略微冷了下來,但嘴角依然含笑,只是語氣中充滿著不容質喙,「世子其實也並不想體驗一把被燒……呃……」
話還沒說完,容知頌就被顧餚給猛地推到了身後的假山上。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總拿這事威脅他!
顧餚邊罵邊想掏出袖中的匕首防身,卻發現匕首早已不在身上。
就在顧餚猜測匕首是不是掉了的時候,身下的人吃痛的開口,「顧世子是在找這個嗎?」
顧餚盯著對方手中那把熟悉的匕首,心頭一驚,對方什麼時候拿去的?
趁著這一空隙,容知頌瞬間將兩人的位置倒換過來,同時用匕首抵住顧餚喉間。
聲音帶著顧餚從未聽過的冰冷,如同地獄前來索命的惡鬼一般開口,「既然世子不說,那孤也只能親自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