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顧餚還一邊回頭又偷偷看了一眼容知頌緊閉的房間門。
直到顧餚走到他身邊,容知頌才又開口道:「孤竟不知道孤的房間裡竟有如此吸引顧世子的東西。」
顧餚低頭摸了摸鼻頭,轉移話題道:「快走吧,這個點大理寺的人都開始上班了。」
他剛剛探頭往房間看時,注意到屏風後面的那幅畫像前的地上有好幾個七倒八歪的酒罈子。
不用說,顧餚也猜到了容知頌肯定是因為愛而不得,才開始戒酒消愁的,這種事吧,他也沒法拿出來去取笑對方,要真這麼幹了,就真挺缺德了。
容知頌盯著顧餚離去的背影不禁眉頭一皺,對方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話。
昨天也是,就像是在試探他什麼,可到底在試探什麼,這可能就要問一下說出這句話的本人了。
顧餚走出太子府,還沒來得及停穩停穩腳步,就被太子府門口石獅子後面突然蹦出來的人給下了一大跳。
幸好對方及時拉了他一把,他才沒有摔倒。
站穩後,顧餚瞧見剛剛嚇了他一大跳卻又扶了他一把的人的臉,嘴中罵人的話就卡在了嘴邊。
「羅……先生?你怎麼在這?」
見顧餚認出自己,羅子章連忙鬆開了扶住顧餚的右手,同時將右手和左手一樣背在了身後。
「我……我是來……」
「你慢慢說。」
顧餚向來不怎麼會和內向的人打交道,況且還是一個疑似喜歡自己的人。
見對方和自己說句話都能漲紅了臉,顧餚心裡到底有些不忍,才出言安慰道。
但顧餚沒想到他的這句話使得對方更加拘謹了。
顧餚:……
突然,羅子章將始終背在左手伸了出來,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顧餚面前。
顧餚看清楚了羅子章手中的東西,不禁一愣。
那是一個木雕,不論是上色還是雕刻都極為精緻,木雕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衣袍,但不難看出那衣袍下的身姿;木雕的臉略顯微胖,但顧餚還是大差不離的辨認出這個木雕所雕刻之人正是他自己。
「羅先生,這是雕刻的……我?」
顧餚用手指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問道。
而羅子章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是,我……我……」
羅子章停頓,又深呼吸了一下,抬頭盯著顧餚,意志堅定道:「我……我是為了感激顧世子昨日的相互之恩,這才連夜雕刻這個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