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羅子章抬起頭,將目光緊緊的鎖定顧餚,「對於李光而言,這些個行為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子章來說,這些小小的善意都是值得銘記於心的,顧世子對於子章的幫助,子章也一直記在心裡,從不曾忘懷。」
顧餚被這炙熱的目光盯得有些許侷促,除了上次替羅子章在掌柜的面前借我,他怎麼不記得之前有幫過對方?
難道是原主幹的?可就原主那壞脾氣,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會去主動幫助人的那號人。
瞧出了顧餚眼中的疑惑,羅子章眼中便充滿了失落,但還是向顧餚解釋道:「顧世子您與顧侯爺先前經常給子章的說書打賞不菲的錢財,這對於您和顧侯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小事,可您不知道您和顧侯爺的打賞使得子章在湖心畔少受了好幾次掌柜的責罵,這對於子章來說則是天大的恩惠。」
顧餚不知道原來原主這一小小的舉動,竟能使一個人的生活變得更好,這也算是原主終於幹了件人事吧,雖然並不是出自本心才去乾的。
「想不到羅先生竟如此感性。」
容知頌對於這段話做出自己的評價,但眼光並沒有離開羅子章身上,眸中也依然帶著意味深長,「也怪不得羅先生會連夜為顧世子雕刻木雕作為答謝。」
羅子章身形一頓,馬上臉頰連帶著耳朵就升起一片緋紅,語無倫次地說:「應……應該的……」
容知頌並沒有再做詢問,就跟著顧餚一行人又去看了一眼李光的屍體,但並沒有再發現什麼。
羅子章在見到李光的屍身時不由得低聲哭泣起來,周身的悲傷,連顧餚一個身外之人都能深切的感受到。
從大理寺走出來後,羅子章就以身體不適先行回家去了,劉澤溪也去忙自己負責的事情了。
「我們先去湖心畔找掌柜的問話?」
顧餚朝身邊之人詢問道,目前就掌柜的嫌疑最大。
「不,先去戶部尚書府。」
「去那幹什麼?」顧餚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失蹤的兵部尚書何清和戶部尚書任弼洲是夫夫,或許從他那裡能夠發現其他的線索。」容知頌對顧餚解釋道。
「原來如此。」
跟著容知頌,走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到了戶部尚書住的地方,而對面就是兵部尚書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