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啊?」顧餚看向走到自己前面,給自己留下一個背影的容知頌,不由得發出疑問。
容知頌沒有回頭,「不是要去永州城大牢?」
「噢噢。」
顧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容知頌是要陪他一起去啊,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心裡暖暖的。
走出客棧門口,門口便停住一輛馬車,顧餚下意識的拉著容知頌往旁邊讓了讓,但馬車上下來的人卻直直走向了他們。
「二位便是容公子和顧公子吧?」
說話的是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青年,說話的同時嘴角也帶著笑,不過和容知頌皮笑肉不笑不同,青年的笑更令人舒心。
「你是?」顧餚問道。
青年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沒有自我介紹,不禁有些懊惱,「在下刺史府方玉錦,方既白是舍弟。」
原來這就是那個刺史府二公子,顧餚不禁多打量了對方幾眼,這氣質完全跟方既白那小屁孩不一樣。
顧餚:「那方既白現在還好嗎?」
方玉錦:「他現在很好,就是他說自己交到了容公子和顧公子兩位新朋友,家父這才讓我邀請二位到府中小住的,這客棧到底是比不上家裡的,而且小白也是很期待你們過去的。」
顧餚:「……」
他怎麼就不信呢,這方既白邀請他去住,肯定是又有什麼事要請他或者說是容知頌幫忙。
之前答應方既白的忙都還沒幫完,看來這住進刺史府是不可避免的了。
「嗯,那麻煩方二公子了。」
顧餚說完便要跟著方玉錦登上馬車,後衣領就被容知頌自身後給拽住。
「欸,你幹嘛?」顧餚扯了扯,沒扯住,瞬間一股不響的預感自心底升起……
「不麻煩方二公子的馬車了,我這表弟拐杖還沒拄順,還是走去刺史吧,正好可以再練習練習。」容知頌面上又掛上了自己常有的標誌性微笑,對著方玉錦說道,完全沒有給顧餚再說話的機會。
「既如此,那我也不多強求了,便先回去給家父復命。」
轉過身方玉錦便眼睛微眯,他方才竟在面前這個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以及一絲的不滿,讓他無法開口拒絕對方的提議。
等方玉錦的馬車不見了蹤影,容知頌才送開了抓住顧餚後衣領的手。
「你為什麼不讓我坐馬車!」一沒了束縛,顧餚就質問起容知頌來。
「顧表弟的腳還是多走一走,才更加有利於恢復。」
這不是自己真正的理由,其實容知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讓顧餚坐馬車,準確來說是坐方玉錦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