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頌面色不禁微沉,他看向嚴御史的目光也透露著些許不滿,「大容皇室的子嗣除了孤,還有珞王和琅王一脈,嚴尚書這麼說,講他們置於何種地界?」
嚴御史是女皇忠誠於女皇的大臣,但卻是個一根筋,所以他還是堅守己見,「您是陛下唯一的兒子,您和您的子嗣未來都將是大容的九五之尊,怎可……」
「好了。」容九華不禁有點頭疼,她這個哪都好,就是太固執己見。
容九華看向周圍的人,「在坐的諸位想必有很多都不滿朕一個女人坐在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也不滿朕的這個兒子坐上太子之位,未來繼承大統」
話里,幾個大臣就面面相覷,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女皇能在眾多皇子中獲勝坐到這個位置上還是有些手段的。
「子嗣之事,我兒可從珞王和琅王血脈中過繼,這樣百年之後,這江山便能如你們的願真正的姓『容』,這樣你們還不同意嗎?」容九華的話很具有壓迫力,不容置喙,在坐的還有想反對的人也不敢說話了。
見話起了作用,容九華又說道:「所以還請諸位在朕殯天之後,能給盡心輔佐我兒,繼續延續我大容的繁盛!」
「陛下,您定會福壽延綿的!」
「微臣定會竭盡全力輔佐太子殿下的。」
……
場景突然轉向恭賀女皇長命百歲,身體康健,顧餚的腦袋有點發懵,直到女皇又重複了一遍他和容知頌訂婚的事,在坐的大臣都異口同聲地恭喜起他和容知頌時,顧餚才緩過神來。
下意識的,他想反駁這件事,卻覺得喉嚨處一痛,然後他便說不出什麼話來了,接著,作為罪魁禍首的容知頌還捏了捏他的手,好像在安慰他。
一直到除夕宮宴結束,顧餚和容知頌上了馬車,容知頌才講顧餚的啞穴給解開。
「你為什麼不讓我回絕?還有你為什麼不回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女皇要幹什麼了」
終於能說話了,顧餚將心中的疑問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他也是終於知道女皇陛下為什麼會給他和容知頌送來這什大紅色的衣服。
還有坐上馬車錢走的那一段路,遇上一個人就恭喜他和容知頌,祝福詞都不帶重複的,甚至容子川還大大咧咧地問他和容知頌什麼時候大婚,說要喝喜酒?!
容知頌一直沒有說話,顧餚心中不禁有些煩躁,他用腳踢了踢容知頌,催促道:「你說話啊。」
良久,容知頌才抬頭,定定地看向顧餚,「你……不願意?」
「啊?」
顧餚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是問他對他倆訂婚的看法嗎?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事。」顧餚難辦地撓了撓頭,「這個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謊言,按照現在的這個發展,說不定哪天咱倆就真的要結婚了!」
容知頌:「那又如何?」
顧餚:「可你以後會遇到自己喜歡……」
容知頌:「我不會。」因為他已經遇到了,而且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