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頌:「嗯。」
顧餚這才放下心來又講了起來,「那個特別像你的小男孩好像總是被壞人家暴,所以他總是會跑到河邊清洗身上的血污,也就是在這裡,他遇到了那個綠衣小男孩。綠衣小男孩帶著善意的謊言接近他,他們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每次他出來清洗傷口,綠衣小男孩總是出現在那給他上藥,對了,你那個樹底下的醫藥箱就是我在夢裡看到這個綠衣服小男孩放進去的。」
顧餚看向容知頌說道,卻發現容知頌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眼中流露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然後呢?」容知頌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我這麼夢斷斷續續的,之後我便夢到那個綠衣服小男孩和那個壞人好像起了爭執,然後就被壞人給推下了樓梯,磕破了頭,好多好多血,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顧餚一會想起那大片血跡,生理上還是感覺到不適。
不過他並沒有察覺到容知頌微微顫抖的身體,於是接著敘述起自己的夢,「還有那個很像你的男子,應該就是你哥哥吧,他好像被壞人給囚禁了,就好像……就好像羅子章囚禁的那寫人一樣,不……還要慘,他的手腳好像被廢了,我也是靠近他才看清了你侄子和你哥的臉,而且他好像一把火將房子給燒了……」
剩下的顧餚說得有點不確定,因為後面的夢很碎片化,他也只能大體的拼湊齊它的發展。
容知頌一直在沉默,顧餚也注意到了,以為他是被這個故事給觸動了,「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壞人太不是東西了?我在夢裡時而以旁觀者身份看,時而成為夢中人體驗夢中的事,有一次我就成為了那個壞人,真的,他太不是東西了,可是我改變不了他的行為,只能以他的視線看他作惡。」
容知頌聽完顧餚的話,伸手又收緊了手間的力度,壓抑地問道,「你六歲那年在那裡?」
六歲那年我還在上幼兒園呢,但顧餚不可能這麼說,但是原主當時具體在哪,他也不知道,所以只能藉助原主六歲大病失憶的事糊弄,「你也知道,我六歲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所以我……」
「那你可知道你當時生的是什麼病?」容知頌接著問道。
這刨根問底的問法,讓顧餚心底不禁有點發慌,「這……這你得問我爹,我都不記得了。」
把所有問題都跑向顧霽,他簡直不要太聰明,顧餚在心底暗暗自喜道。
「那個室外高人真的存在嗎?」
一聽到這個問題,顧餚瞬間心中警鈴大作,這怎麼扯回這個問題了,顧餚不禁心虛地摸了摸鼻頭道:「肯……肯定是存在的啊。」
一件顧餚的標準的摸鼻頭動作,容知頌就知道顧餚在說謊,根本不存在什麼室外高人,顧餚所說的奇怪的詞語,都是他自己知道的,而知道這些詞的人還有「他」。
他不知道顧餚和「哥哥」是有什麼聯繫,但只要問了顧霽,他才想是否是真的,就會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