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傷口不是很嚴重,容知頌應該很快就醒過來了,顧餚放下方帕,看了下自己渾身是血的衣服,心中有點犯難。
他自己都覺得嚇人,更何況是容知頌,而且他覺得自己頭髮還黏糊糊的,應該是之前從懸崖上掉下來,腦袋摔得不輕。
但現在到底剛入春,還是有些許冷的,顧餚就只是大體地清洗了一下頭髮,但身上的衣服就不好辦了,完全就是一件「血衣」了。
因為打獵,所以顧餚穿的是緊身的勁裝,本來就很薄,要是脫了肯定會更冷,而且還有被凍感冒的風險,但要是不洗的話,自己這渾身的血跡說不定會讓容知頌擔心。
最後還是後者勝於前者,顧餚還是將外衣給脫了下來,自己的白色襯衣已經完全變成「紅色」襯衣了,顧餚先將外衣洗了,然後穿上,又將襯衣洗了洗,最終也只洗成了粉紅色。
顧餚:「……」
回山洞的時候,顧餚又忍著寒冷,撿了些干樹枝,打算回山洞把衣服來回換著給烤乾。
襯衣薄,幹得很快,顧餚就一邊烤著火,一邊等著容知頌醒來,但一直到了晚上,容知頌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顧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聲音都帶著顫,「容……容知頌?」
容知頌還是沒有反應,顧餚整個人都跟失了魂一樣,難道原文還是無法逆改,就算他用自己的一條命換了容知頌的命,容知頌還是註定要死在懸崖下?
這是什麼破劇情!
就在顧餚憤憤不平時,容知頌有了反應,喃喃地說著些什麼。
顧餚心中大喜,俯身靠近容知頌,才終於聽清容知頌說的是什麼。
「爹……別走……」
「哥哥……對不起……」
容知頌來來回回就是這句話,看來是因為夢魘才沒有醒過來,顧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就在顧餚打算再去烤火時,他從容知頌的嘴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要離開的動作就停止了。
「顧餚……顧餚……顧餚……」
顧餚:「……」
倒也不用一直這麼叫他。
「我在。」顧餚輕輕地拍了拍容知頌以作安慰。
「不要……不要死……」
顧餚身形一頓,原來容知頌還停留在他們一起摔下懸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