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主很少聽父親提及母親,他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很少敢提,怕父親傷心。
此刻卻是懵的:「母親和……宗元帥又有什麼關係?」
白城主:「自然是宗元帥是你舅舅。」
白少主整隻都懵了,半晌沒忍住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啥?你說啥?」
寧雲熠迅速捂住小喵崽的耳朵,好傢夥,頭一次知道兔子能發出這麼尖銳的聲音。
大侄子,你這算不算聲波攻擊?
宗顥更是忘了捂耳朵,爪子僵在那裡,表情詭異:所以這隻一直貪吃的兔子,是他的……外甥?
他義姐竟然還留有一個骨肉在世上?
宗顥望著白城主,突然就想通對方為什麼當初寧願不參加義姐的葬禮也要離開,甚至這些年都沒再回來過。
如果他是帶著同為半獸人基因的白少主逃命的,那就能理解了。
宗顥垂著眼獸眸里都是複雜,心頭更是湧上一股很微妙的情緒,原來除了那些並不親近的兄長和所謂的侄子,他在這世上還是有親人的。
因為沒覺得世上還有他期待的家人,所以對於宗家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年紀小的時候父親年紀大了,幾乎是義姐將他帶大的,所以在他眼裡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心裡義姐已經是親姐。
如今瞧著先前怎麼看不順眼的貪吃兔,瞬間順眼不少。
畢竟……這是義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了。
白少主正經歷各種匪夷所思的震驚,突然打了個寒顫,嗖的回頭就對上大貓可謂慈愛的目光,嚇得一哆嗦:他不會被一隻貓同情了吧?
白少主立刻挺起胸膛,隨後又蔫了,他竟然還有這身世呢?
寧雲熠雖然早就知道,但乍然聽到想起埃亞斯,如今這般情況,幾十年前怕是更不妥,他乾脆起身抱起小喵崽,拍了下大貓的腦袋,把樓下暫時留給父子兩。
宗顥心情複雜,但也只是深深看了眼,抬步甩甩尾巴跟了上去,他現在也要消化一下這個消息。
以前是覺得無所謂,可如今義姐還有骨肉留在世上,那宗家就不能便宜了幾個所謂兄長和名義上的侄子。
畢竟父親唯一親生的孩子只有他,無論是義姐還是幾個兄長都只是收養的。
只是義姐當時最先收養時已經記事,所以瞞不住,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後面三個兄長卻不是,是自幼留在身邊。
所以這三個所謂的兄長……當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當初那般針對義姐,真的只是覺得她占了宗家的資源嗎?